巡捕,我拿着法国驻上海总领事的信过去,又塞了三百两银子,码头立刻就租给咱了,咱用的是雷纳洋行的名义,算是法国买卖,当地的流氓、混混都不敢招惹咱。现在所有在金兰湾进出的蒸汽船,都要用咱的煤,我遵照大人的令,把所有的威尔士白煤都给囤积了!现在可以说句大话,金兰湾已经姓了庄了!那里咱们现在有七百多人,都是精兵,只要一声令下,一天之内,就能让金兰湾挂上龙旗!”
“好样的,办的漂亮!雷纳在澳大利亚的事情也办的好,招募了两千澳大利亚水兵,还买了几艘法国造的兵船,咱们从国内以华工名义送过去的五千人也开始适应船上的日子了,最起码已经不晕船了!你在金兰湾的差事办的也好,将来有一天。你们地功勋都能彪炳史册!”
乔映霞、曹鸿彰他们俩,虽然不明白庄虎臣具体打算干什么,但是凭借他们在商场上多年的嗅觉,也知道庄虎臣是做战争准备。而打的应该是洋人。打洋人这样的事情,这俩人还是挺上心地,毕竟是年轻人,谁没个热血的时候?
乔映霞看着庄虎臣道:“大人,我们晓得大人要办的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只要是对咱们中国好的,那我们西帮义不容辞,赵老东家现在伤没好,大人就可以代表老东家。您是咱西帮之首,一旦有用得着西帮的地方,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家祖父当年随左爵相征伐阿古柏,平定新疆,祖父借给大军三百万两银子,连个条子都没要。就凭的是左相爷打的是鬼子!映霞虽不肖,但是也不敢不效法祖父,如果大人和洋人开战,我乔家大德通负责给大人再筹措三百万!”
乔映霞的爷爷乔致庸当年借给了左宗棠地西征大军三百万两银子,凭借这个功劳。乔家一举压过“三多堂”曹家,成为西帮的翘楚,这个让乔家得意了好几十年了。
曹鸿彰被乔家压了这么多年,哪里肯落后?当年曹家把买卖做到伦敦的时候,乔家的祖先乔贵发还在包头卖豆芽呢!曹鸿彰也笑道:“大人为国为民,难道我曹家就肯甘落人后?我曹家也凑三百万借给大军作为粮饷!另外,只要大人一句话,合盛堂、慰字五联号,咱西帮所有的商号、票号,都唯大人马首是瞻!被洋鬼子欺负的也够憋屈的了!”
庄虎臣不由心头一热。商人是最唯利是图地,可也知道为国为民,中国人不是麻木不仁的,只是胸口的那腔血被冻的太久了,必须有一把大火点燃他们心头的热血。
庄虎臣深深地一躬到地,曹鸿彰和乔映霞吓的急忙站起来搀扶:“大人这是要折杀小的吗?小人借点银子给大人打鬼子,当不得大人的礼数啊!”
庄虎臣正色道:“我拜的是二位的爱国之心,并不是拜那几百万银子!只要咱们中国人齐心合力。就不是洋人能欺负的!这些事情。都是最高的机密,二位能够参与。是因为我与西帮已经是休戚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信得过二位,此事千万不能对外透漏。”
两人连连点头道:“这个小人晓得,要是说出半句,大人砍了小的头,小的也绝无二话。”
一直坐在角落里地中年男人哈哈笑道:“纷卿兄终于要飞龙在天了,我兄苦盼许久的机会就要到了。”
庄虎臣摇摇头正色道:“这个不是我的机会,我希望它是中国的一个机会,让中国从此摆脱被洋人欺辱的历史!从此能昂首挺胸的走路,哪怕到了天涯海角,说起自己的中国人,也让人怕三分,敬七分!”
中年男人也正色道:“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杨士琦也算此生没有白活啊!”
庄虎臣笑道:“杏城兄在上海准备的如何了?”
这个中年男人不用问,也知道是上海道地道台,号称上海滩杨扒皮地杨士琦了。
杨士琦点头道:“我老杨办事,你尽管放心,吴淞码头的船坞正在改建,估计再有几个月就改造好了,再大地船也能停泊。另外,你要的两百万石军粮我也给你准备好了,你要的西药、火药这些东西,我也从洋行里都给你定了,要不几天,就发到上海了。”
庄虎臣满意的点头道:“万事具备了啊!”
李叔同看着庄虎臣欲言又止,乔映霞和曹鸿彰都是聪明人,立刻起身告退。
庄虎臣见他们走了,低声问道:“你见到孙文了?”
李叔同点头如小鸡吃米道:“见到了,我把大人的意思和他说了,他高兴的不得了!还说,如果大人举义旗的话,愿意推举大人为大总统!”
杨士琦不屑道:“什么大总统,当年这个孙文就这么撺掇过李中堂,纷卿兄要是举事,当然是要正大位的,灭大清,光复我汉家河山。到时候,纷卿兄自然是应该黄袍加身,做个开国的天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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