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些力,那不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吕啸天对一个镖师道:“快去,清点一下人数,受伤的送到下面医治。”然后对马荀道:“马大掌柜,你安排人烧上开水、滚油,准备石灰瓶子,咱们的洋枪不多,只能靠老办法了。”
马荀连连点头,又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庄大人的兵走到哪里了。”
吕啸天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幽幽的道:“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这些来帮忙的百姓,包头城里可有上万的百姓啊!要让这些狗杂碎杀进包头,那,哎!”
他也说不下去了。
马荀苦着脸道:“也不知道庄大人的兵到哪里了!”
马福祥的回回营已经到了离包头城不足五十里的地方了,这些人实在是跑不动了,蒙古马的耐力本来是很好的,而且这些人都带着备马,中途换过马的,几十这样,依然累死了不少战马。
在一个小河边,马福祥让这些人多少歇会喘口气,战马饮了饮水,回回骑兵掏出料袋,给战马喂了点黑豆。
马匹都已经累的脱力了,连饲料都不想吃,只想喝水,可是这些人都是老骑兵,晓得不能让马喝太多了,否则过一会就拉稀,马也就完了。
亲兵老憨看着战马已经累的腿发抖,心疼的什么似得,摩挲着战马的鬃毛,强喂了几口黑豆,然后对马福祥道:“马镇台,弟兄们晓得轻重,两天多跑了一千多里地,人无所谓啊,可马实在受不了啦!您看,是不是歇一夜,养足力气,明天去包头杀那些蒙古狗?”
马福祥断然拒绝道:“不行!离包头就几十里了,咬咬牙就到了。”
老憨苦劝道:“我的好二爷啊!你看看人都累成什么样了,这也就罢了,可马要是没了力气,怎么打仗啊!这些蒙古人可有好几千啊!咱们人少不说,又都累的爬都爬不动了,怎么打啊?”
马福祥瞪着眼睛道:“这些蒙古狗,以前的时候多老实,见了董军门和咱们甘军,吓的尿裤子,现在仗着俄国老毛子撑腰,居然有胆子扯旗造反了,你们又不是不清楚,丢了包头,咱们今后甘军几万弟兄吃什么?这些西帮的财主给咱们甘军拿了那么多的粮饷,人家图什么,说难听点,人家是让咱们看家护院的,镖局的汉人江湖好汉都晓得,拿了主家的银子,就要给人家卖命,难道咱们回回就比不上那些汉人懂道理?”
“马镇台,别说了,弟兄们明白,就是跑死马,咱们弟兄也不会让汉人小瞧了我们回回!”一个回回士兵高声应道。
“马二爷,弟兄们听你的,现在就去包头砍了那些无法无天的蒙古狗!”
马福祥赞道:“都是好样的,安拉在上!咱们要给那些新兵看看,什么叫百战余生的好汉!”
“上马!”
五百回回骑兵被马福祥煽乎的也不觉得累了,翻身上马冲着包头城疾驰。
亲兵老憨突然感觉,怎么马福祥说话和庄虎臣倒是有了三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