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式军服立刻沾上了黄泥和粪便。
王天纵是第二个,不过他跳之前。是朝天放了两枪的。
巴恩斯是第三个,对于庄虎臣的命令,他是打心眼里想不通,但是庄虎臣为了给他竖立威信,自愿参加了新兵训练,现在也是他表达一下谢意的时候了。尽管方式让他实在难受。
中**团的士兵。早就被巴恩斯训练的如同钢铁机器,见原先地上司。现在的总教官巴恩斯都跳了,这些人也都不约而同的跳了下去。
新兵们一见长官都跳,晓得不是开玩笑的,军营里的军棍可不是摆设,臭一会是死不了人的,五十军棍可是真能要命。
几千新兵,肚子里骂着娘,就跳进满是污秽的战壕里。
现在轮到那些拉粪车的回回笑了,倒霉蛋看见更倒霉的人,心情就会立刻好了许多,平时里挖沟、拔电线杆子的活比起跳进满是粪便地战壕,看起来还是好了不少,本来满肚子的不爽也立刻烟消云散了。
庄虎臣看着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肚子里在骂娘,骂吧,今后会有感激老子的一天的。
几千新军泡在污秽满地的战壕里,不多时,就有胃浅地受不了了,吐地一塌糊涂,战壕里的味道更是让人无法忍受。
好容易挨到了中午,这些人才算是被允许出战壕吃饭。
午饭很丰盛,大块地烧牛肉,酱香扑鼻。
可是新军看见那个牛肉的颜色,立刻就联想起上午的战壕,立刻就是呕吐,大部分的人苦胆都吐出来了。
庄虎臣也下了狠心,就泡在训练场上,这些兵的苦日子可真的算开始了,战壕里的粪便刚清理干净。这些兵还没松上一口气,成堆地肠子、肚子、牛肺这些东西又被扔进了战壕里,而且战壕还被灌上齐膝深的水。
这还不算完,在这么恶心的地方,庄虎臣要求他们进行射击训练,靶子是特制的,草人穿上纸扎的军装。一看这些目标,王天纵他们就晓得了,留着两撇小胡子的是东洋小鼻子,大胡子的是俄国老毛子。
训练场地周围,放了许多的洋铁皮桶,里面点着炮仗,“叮叮当当”的响着,吵死人了,而且这些兵泡在污水里,空气里弥漫着黑火药和腐烂的动物内脏的腥臭味。
这些新兵被巴恩斯少校和中**团、武备学堂的教官训练了一阵子。也打过枪,都觉得自己枪法还说的过去,但是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训练成果立刻化为乌有,连靶子都看不清楚了,胃里一阵阵的抽搐。全身都开始发抖,根本就无法正常的瞄准。
好容易一天地训练结束,这些人立刻就跑到河边,连军服都不脱就跳进了河水里,恨不得把皮都搓掉一层。
军营里的晚饭也没人想吃了,庄虎臣命令把这些饭都送到不远处的识字班和技工学堂,便宜了那些学员们。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简单的重复就又开始了,依然是恶臭难闻的战壕。依旧是吵死人的鞭炮声。
士兵地身体迅速的被拖垮,病号立刻就多了起来,庄虎臣早就让上海发来大量的西药,生病的人马上隔离治疗,而且每天训练完,这些士兵的衣服都会被人收拣起来,统一消毒。
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这些士兵才缓了过来,渐渐适应了战壕里的恶劣环境,可以在呛人的味道里。若无其事的吃着午餐。也可以当那些喧闹的鞭炮声不存在地瞄准射击了。
当这些兵对这种臭烘烘的训练刚刚适应过来,血淋淋的特训就又开始了。
刺杀训练,庄虎臣可没打算弄些草靶子给他们做游戏,而是在草人肚子里放进新鲜的牛、羊内脏。
一刺刀挑进去,鲜血直流,内脏就从草人的肚子里流泻出来。
新兵又开始呕吐了。受不了刺激的再次开始发烧。病号又再次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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