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哪怕最终是他死。死亡并不可怕,可怕是看不到明天。
胡天渝虽然现在什么也不说,可宋文勇可以看得出来,他心底里面的悲伤。
闭门不出,大白天还在里面上着锁。
自从发生了这一系列事情后,胡天渝明显比以前憔悴了很多。
看到胡天渝这个样子,说实在话,宋文勇心里难受得很。
所以,宋文勇只想尽快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还胡家一个清白,还自己一个清白。
现在兴陵县整个古玩圈里面,没有人愿意再和胡家做生意了,胡家名誉一落千丈。
胡天渝看着清清幽幽,坐在家里,其实就是不想去外面见人,这个宋文勇非常明白。
“师父,我早晚会把整个事情调查清楚的。”宋文勇向着胡天渝看了去。
胡天渝微微地摇了摇头。
“文勇啊,师父告诉你一句话,有时候真相没有那么重要,而且真相到了最后,往往都很残酷,算了吧,我都不在乎,我已经是半截身子埋到土里面的人了,清者自清,我也无须解释。”胡天渝微笑着向着宋文勇看去。
虽然胡天渝一脸的笑意,可是在那笑容之下,宋文勇明明看到了无奈和妥协。
生活往往如此,伴随着种种的无奈和妥协。
宋文勇选择了不妥协。
“师父,有些人会向生活低头,我也可以向生活低头,可是现在这件事情,影响的是整个胡家,以及我自身的清白。我没有做的事情,我拒绝这样的生活,我要找出是谁在陷害胡家,陷害集古斋。古玩圈风声四起,人心不安,这股造假的势力不除,还会有着更多类似于胡家的事情发生。”宋文勇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宋文勇这么说时,胡天渝久久不语,最后干脆背着手,向着卧室走了去。
胡爱玲和宋文勇想要跟过去,胡天渝却背对着两人,摇了摇头。
宋文勇知道,师父是想要安静一下。
看着师父那有些微垂的背影,宋文勇一阵难过。
盯着胡爱玲看了两眼之后,宋文勇问道:“师父他老人家没事吧,觉得他好像变了很多。”
“以前,父亲的脾气很大,最近话也少了,也不愿意出门了。这次集古斋的事情,对父亲影响太大,毕竟父亲是一个极爱面子,极重名誉的人。现在这些,一下子都没有了。”胡爱玲说出了其中的原因。
这个原因,宋文勇也猜到了。
“好吧,那就让师父他老人家,好好地休息一下吧,外面这些纷纷扰扰,不用他去太过操心。”宋文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