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扭扭起来,好像要翻船一样。毛驴惊吓之下“咴咴”嚎着,李莫愁还没上船即刻被吓了一跳,连忙道,“快把驴牵下来!”
渔夫本以为江湖中人怪癖多,有人就视自己坐骑为珍宝,他曾经拉过这样的船客,还有人专门雇他的船来拉马匹什么的,见李莫愁骑着毛驴便把她也归为怪人一类,哪料李莫愁的驴子和李莫愁一样极为怕水,蹄子还没刚刚踏上小船,就开始狂躁起来,硬拗着乱跳,几乎要把小船踩翻。还“咴咴”的嚎个不停。
渔夫牵牲口倒是一把好手。没几下就把驴子制服,拉了过来。擦擦头上的冷汗,对李莫愁赔笑,“女侠……这……您这驴子,它怕水,恐怕不能渡过河了……”
“……”李莫愁满头黑线,她本来就没打算让驴子过河!
“不如这样,女侠您这毛驴先放在小的家里养着,等您回来再过来牵走,怎么样?”似乎怕李莫愁不放心,渔夫连忙补充道,“小人就住在这黄河岸边,经常在这里摆渡,祖祖辈辈在这里,女侠大可放心,小的绝对把您的坐骑养的肥肥胖胖!”
“唉……”李莫愁见状深深叹息。这渔夫已经年近中年,终年暴晒在阳光里的黝黑肤色,衬得汉子饱经风霜。李莫愁一时心中百味陈杂,再怎么心急,她也不该对这人疾言厉色的。李莫愁缓了神色,放柔声音对渔夫道,“老哥心善,必有好报。这驴子,就送与你吧!权当为小女子为刚才对您的态度给您道个歉!”
渔夫惊诧的睁大了眼睛,慌忙摆手道,“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姑娘太客气了!”一句话李莫愁就从“侠女”变成了“姑娘”。殊不知,在普通人眼里,“侠女”等于“怪人”,“姑娘”才是正常的女子。
李莫愁感慨的笑,“老哥就留着吧,我本也是打算卖掉的,毛驴过河也着实不容易,所幸我买来不久,还不怎么有感情,就留给老哥做个人情好了。”
“这样的话,”渔夫感激的搓搓手,“以后姑娘要是渡河,小的绝对分文不取!”说着就把刚刚小心翼翼收到怀里的碎银递到李莫愁手中,“老汉虽爱财,但也晓得知恩图报,姑娘,这银钱,你可千万别推辞!”
李莫愁一顿,看了渔夫一眼,微微一笑收下了自己给出的碎银,“也好。”
“不知老哥怎么称呼?”
“老汉姓韩,这一带的渔人都喊我老韩头,姑娘愿意的话,也可以这么喊。”
“老韩,”李莫愁一笑,好熟悉的称呼,感觉像是过去称呼她的同事一样,“你是个好人。”
老韩头憨厚的笑着挠挠头。
却忽听一阵刀剑相击声,李莫愁讶然回头,却见是十多个大汉在围追一个少女,那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一脸惊惧的狼狈逃窜。
“呀,那不是洪家小姐么!”不料老韩头突然说话,望着被人追杀的少女道,“不是说,洪家被灭门,一个不剩了!怎么原来洪家小姐还活着!”
“洪?”李莫愁陡然一惊,犹疑着开口试探,“洪……凌波?”
老韩头连忙点头,“不错,正是她。姑娘……女侠你与她家相识么?洪家是平阳富户,倒不见得与人有什么冤仇啊,不知怎的,就一夜之间被人灭门了……”老韩头望一眼被人围堵的少女,一脸怜悯的叹息,“可怜了洪家小姐……”
“洪凌波啊……”李莫愁神色复杂的喃喃着,半晌,无奈的叹气道,“本是与我有缘之人,如今见小姑娘一人遭难,我既有能力相助,有什么理由不帮她一帮呢?”
说着话,李莫愁摘下头上斗笠,朝着洪凌波身后那些人掷去,随即足尖轻点,飞身上前,衣袖一挥,揽住洪凌波的腰肢,把她护在身前,悬在半空中,脚下却不曾闲着,踩过那些汉子肩头,一招古墓派入门的“天罗地网式”使出,轻易地将一众人撂倒在地。
“你是什么人!胆敢插手我鲸鲨帮的事!”地上一棕衣大汉起身,凶神恶煞一样怒视李莫愁,大声呵斥。
李莫愁嫌恶的瞥一眼那人,却不答话,只是问身后的洪凌波,“有没有伤着?”
洪凌波本以为今日再难逃一死,却不料竟被一美貌女子相救,她身负灭门之仇,若不是家仇未报,小姑娘早就自杀去寻家人。洪家被灭门,只余她一个,洪凌波心中悲愤痛楚可见一斑,如今又见李莫愁武艺高强,当即红着眼睛跪地叩首,“洪凌波求女侠收我为徒!”
李莫愁一愣,她没料到洪凌波第一句话就是要拜自己为师。但是,她没打算收徒,尤其是洪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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