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是蒙古人,恨不得把我拆皮吃骨剁成肉酱,那眼神……”李莫愁但凡回想起来,都忍不住一阵哆嗦。她都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活下来了的,那时只有杀,杀,杀,杀完一个又一个。不是你死便是我死,总之,若不是对手死,就是她李莫愁死。多少次她以为自己会死掉,可是又一次次死里逃生。单是这样想想,李莫愁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那种经历,做梦都不愿意再窥见其中一角!
龙熵从未见过李莫愁恐惧的模样,见她脸色惨白,嘴唇都瞬间血色全无,一时心疼不已,忙握了握她的手,哑声道,“没事的,都过去了。”她有听纱罗兴致勃勃地跟她讲过李莫愁当初在蒙古草原上的“丰功伟绩”,那时便有许多心疼。可是,而今从李莫愁口中听到,再见到她一副惊魂未定心有余悸的模样,想她从前一直都是嘻嘻笑笑温温和和,偶尔也咋咋呼呼的,却从未有过这等怯色,龙熵什么都顾不得了,满心满眼都是心疼。她知道李莫愁一向怕疼又怕死,有时喊胆小,还尽钻些旁门左道。
“熵儿……”李莫愁趁机卖可怜。
“唉。”龙熵叹口气,“从来就知道你不是什么规规矩矩的江湖人。”她苦笑一下,又道,“可我又不是什么正派人士,只是想到你也叛出咱们古墓派,就忍不住心里生气……师父那么器重你,古墓派是我们的根啊……”
她万般苦涩皆在一个“根”字。人生种种经历,究其源头不过一个“根”,有底线有原则,才能走好每一步。
“我们虽不是什么自诩的正道门派,但也绝不屑于邪魔外道为伍。可你……”龙熵不由得叹气,“你却从来热衷于邪门歪道。所幸也没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端的有一派掌门之风。
李莫愁听着,心中叹息。她是因为一开始就以为自己学不来功夫,为了以后能自保立足,才在这“毒”之一道上狠下功夫啊。还记得当时刚醒来时她师父的叹息,“你小小年纪便强行练功,如今伤了本元,岂不可惜!”
虽然那时尚不懂不知这个世界,可单是这句话,以李莫愁正常的思维也完全能够理解其中的意思。更何况,她身为一个现代人,一开始对那些艰涩难辨的繁体古文也确实认知困难。
都是日后才渐渐能够克服这些不适应,故而慢慢练起功夫,所以才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实力。人啊,倘若自己看不起自己,就是给了龙袍,也穿不出太子的范儿来。
她从未想过为何金轮执意收她为徒,为何自己能够死里逃生。李莫愁本尊的确根骨奇佳,若不然也不能一开始被确认为第一继承人。更何况她师父一直着力培养她,倘若不是李莫愁本尊争强好胜性子烈又急于求成,以至于小小年纪就走火入魔,也不会有如今沈宁版的李莫愁。李莫愁的师父收徒弟也不是无论谁都收的,就像龙熵,也是根骨奇佳,从稍会走路起就被教着学些基本的武功套路和一些浅显的内功心法。只不过因为有着李莫愁的前车之鉴,又加上她们师姐妹着实关系太好,她们的师父才一直没有强逼龙熵急进。
而今这番重塑,也算是给了李莫愁一个莫大的自信罢。她历来在这个弱肉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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