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况乎一个小小的保扶?
况乎,这个保扶,还是东宫的人?不得好好教训教训?
何天定定神,“贾午晓得蒋俊有孕吗?”
郭猗听何天直呼贾午姓名,微微一怔,说道,“下令杀马之前,自然不晓得,不然,再咋样,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车子翻了,晓得了,也发慌了,却是晚了!”
“太医怎样说?”
郭猗摇摇头,“蒋俊本人的伤,倒不算重,但这个孩子,能不能保的住,目下,哪个太医也不敢遽下定论。”
何天在心里呻吟了一声:千万要保住啊!千万要保住啊!不然,神仙也挽不回这个局面呀!
还有——
“她有孕……几个月了?”
“快五个月了。”
果然,当垆之时,就已经怀孕了,只是,或者还未发现,或者只是自己发现了,却还未上报,未叫太医确诊?
胎儿已五个月大小,若流产,以此时代的医疗技术,对孕妇,也是极大的伤害,也说不定就会有性命之忧!
靠!……
姓贾的,都一帮什么玩意儿!
不过,眼下,不是对姓贾的发飙的时候,相反——
何天透口气,“太子何如?”
郭猗微微压低了声音,“剑都拔出来了!如是者三四!”
何天心头一颤:这正是我最担心的!
还有,太子身边有个孙虑,太子“剑都拔出来了、如是者三四”之情形,目下,恐怕皇后已经得报了!
必须赶紧采取行动!
半响,何天沉声说道,“阿猗,你听我说,这件事,无论任何,不能闹起来,这个哑巴亏,只好先吃进去——一定要劝住太子!”
郭猗点点头,“我师傅也是这个意思,可是——”苦笑摇头,“太子对我师傅,虽然还算客气,但他的话,于太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其实没什么分量。”
顿一顿,“保、傅、宾、友,更不必说——有的甚至一年见不上一次面,见了面,都不一定认得出,哪个是哪个呢!”
再一顿,“偌大一个东宫,能在太子跟前说得上话的,其实就一个孙虑!”
何天心中微动,“孙虑有什么进言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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