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一想,刘彻的“均贫”,还真是有点道理呢。
可是,不可能真走回“均贫”的道路啊!
何况,即便“均贫”,也得以中央政府在政治上拥有绝对控制力为前提呀!
咋办?
难道,庄园经济、贵族政治,真就是中国不能避免的历史阶段吗?
怎会?
咋看,这都不是一个进步的历史趋势呀!
难道,嬴政和刘彻太天才了,步子迈的太大了,一定要回头补“贵族政治”的课?
特么的……
若想改变这个政、经合一的贵族制度,目下,差不多是最后的窗口期了吧?
愈往后,愈难!
可是,到底如何改?
真是有“老鼠拉龟,无从下手”之感呀!
就在一片纷乱的思绪中,车子来到了金谷园的正堂。
何天下车,抬头,匾额上书:“悦康馆”。
他想起来了,石崇的《思归引》中,有一句“望我旧馆心悦康”。
这个悦康馆,门面不甚壮观,但进去之后,方觉得,气魄恢弘,堪比宫苑。
建筑本身倒也罢了,毕竟再恢弘,也受限于某些硬性的规定,并不能真“逾制”,但摆设、装饰,何天定睛细觑,不由瞠目——
门上、屏风上、乃至墙壁上,那许多闪耀着异样光芒的物什,都是什么?
珍珠、玛瑙、琥珀!不计其数!
这算“装饰”。
还有摆设:
一对对巨大的犀角、象牙!
以及——十数株高达三、四尺的珊瑚树!
宫苑?瞠乎其后!
何天想起石崇和王恺斗富的传说,确实,这里头的珊瑚树,随便搬出去一株,不但秒杀王恺,就是皇帝老儿见了,也得拱手说一句,“是在下见识少了!”
这纯属“炫耀性装饰”,根本无法作价,给人的感觉,这些世人眼中的无价之宝,在石崇,不过泥沙瓦砾!
问题是,这些装饰、摆设,石崇打哪儿弄来的?
石崇固然富甲天下,可是,有钱,不是这个花法吧?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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