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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王敦,搞什么鬼?
事实上,愕然者不止外人,王导更加意外。
他晓得的,堂兄为了这个雅集,已做了好几首诗,咋就“不成篇章”了?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只闻鸟鸣。
过了片刻,贾谧干笑一声,“既如此,那就罚罢!”
三大爵酒,王敦一气饮尽,面不改色,松松一揖,“领罚了!”
说罢,一掀袍摆,坐了回去。
阿兄既然藏拙,就轮到阿弟了。
王导犹豫了一下,认认真真做一个四方揖,“拙作草疏,不敢污君子耳目,请罚。”
哈!又一个“请罚”的?
但王导其实很诚实——诗,我已经做好了,并非“不成篇章”,但就是不给你们看。
真正的原因呢,自然不是因为“草疏”。
略一深想,就有“君子”默喻了:阿兄既交了白卷,身为阿弟,咋好越过阿兄去?
有人暗赞:这小郎真懂事!但也有不以为然的,不过,这是人堂兄弟自己的事,不好勉强,由的他吧!
贾谧微笑,“既如此,不得不罚!”略一顿,“不过,弘茂,若不胜酒力,可以酌减。”
王导深深一揖,“不敢不勉力!”
三大爵酒,一一饮尽,不留涓滴。
不过,他的酒力,明显不如乃兄,酒喝完了,脸也涨红了。
何天冷眼旁观,心中感叹:天下事,皆其来有自啊!
王敦之为王敦,王导之为王导,就这一首诗、三爵酒,便已端倪初现了!
至于王敦何以“藏拙”,何天猜想,大约是这样一个缘故:
王敦此人,雄才智略,然诗文一道,却非其所长,但他又是个最争强好胜的,其诗作,既紧跟着左思发布,则珠玉在前,前后对比,他的诗,必暗淡无光,如是,面子上怎下的来?于是,宁肯“藏拙”,反正你们也不会真以为我“不成篇章”?
王氏兄弟之后,若不计何天,流杯所向,就是今日雅集的最后一个目标了。
“这一位,中山刘越石!汉中山靖王之后也!”
哦!又见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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