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一切听我的消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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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金市东口,一上车,何天便道,“进宫!”
御者一怔——家主可是一整年没进过宫了呢!
还有,您就这身打扮进宫?不着朝服、不戴武冠、不簮金貂?
是的,就这身打扮进宫——我赶时间。
我要打个时间差——到了明天,金市的这桩事故,宫里头必然也就知晓了,到时候,有些话,就不那么好说了。
至于便服,何天随身带着符信,不碍着他进宫。
进了宫,到了昭阳殿,自宫门口至萱秀小筑,一路上,看见他、并认了出来的,脸上都是一副“稀客呀”的神情。
入觐的请求递了上去,何天在萱秀小筑静候宣召。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
不过,何天不着急。
等,原在他意料中。
而且,这不代表皇后对他的疏忽和怠慢。
这大半个时辰中,除了承福殷勤服侍,进进出出,再没第二个人来过了。
贾谧不见,阿舞不见。
终于,“何侯,请罢!”
承福带的路,还是通向撷芳阁。
走上长长的复道,两旁的薄幔,已经换成了錦表棉里的厚幛——为挡住寒气。疾风鼓动,錦幛不住微微颤动,何天的心情,亦如这錦幛般,起伏感慨!
在撷芳阁门口迎候他的,是董猛,脸上表情,依旧一团和熙,同时,夹杂着故旧别后重逢应有的得体的热情。
何天心说,这位中常侍,因为我很挨了一顿板子,真的不怨吗?
入阁,一切似乎如旧。
但一见到皇后,何天就晓得,许多事情,已经变过了。
皇后端坐榻上——她这个姿势,何天还从未在撷芳阁内见到过。
阿舞旁侍;御前,左贾谧,右贾模。
嗯哼,贾模也在?
这个架势……就是“严阵以待”呀。
何天行过了礼,起身后,朗声说道,“殿下风采,更胜往昔,可喜可贺!”
皇后脸上,似笑非笑,“小郎,稀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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