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垆”不过数步之遥,而街上发生的一切,蒋俊也都看在眼里,不言不语的将何、李二人引到楼上雅间,略布酒菜之后,轻声说道,“我就在楼下,有事喊我。”
何天含笑,“受累!”
李秀微有异感,这两位言语神情,不大像普通的店、客,不过,这也不干我的事。
酒,何、李都是沾唇即罢。
沉吟片刻,何天说道,“我已一整年不与朝士交通了,消息闭塞,隐约记得……尊君的原衔,是犍为太守吧?”
“是!刚刚转迁宁州刺史,此次入京,是为陛见来着。”
“哦!赴任的诏书,拿到了吗?”
“还没有!还在等候陛见。”
何天心中暗喜:好极!老子还来得及上下其手!
“淑贤娘子为广汉土著,而广汉、犍为皆密迩成都,成都的风土人情,淑贤娘子也必是熟悉的吧?”
李秀微愕,不晓得他何以如此发问?老老实实的回答,“去过二三次,大致还算了解,‘熟悉’就不敢说了。”
“好极!”何天紧盯着李秀的眼睛,“我听说,杜工部离开成都之后,其所居之草堂便已倾圮,不晓得现今修复了没有?”
李秀愕然,“杜工部?哪一位啊?恕妾孤陋寡闻——”摇一摇头,展颜,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
这是何天第一次看见李秀的笑容,虽然纯属“礼貌性”的,但已足够叫他心旌动摇了!
她,不也是这样笑的吗?嘴角微微上翘,对他,好像总带着一丝善意的嘲讽。
但——
基本可以肯定,她不是她。
李秀的神情,纯乎自然,没有任何作伪的迹象。
认真说起来,她和她,虽生的极像,孪生姊妹一般,但区别还是有的,主要在体态:
虽一般的高挑挺拔,但一个是习武的底子,一个是习舞的底子,还是颇有不同之处的。
何天心潮起伏,怔怔的,神情恍惚起来。
李秀终于忍不住,轻声,“何侯!何侯!”
何天“啊”一声,回过神来,歉然说道,“我走神了!失礼!失礼!”
定一定神,“杜工部……哦,也算一位名士!不过……他是出川之后才得声誉的,那个……名气也不算太大!淑贤娘子不晓得他,不奇怪,不奇怪!”
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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