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恒是嫡出,长兄卫密是庶出。
“其四,以瓘孙、恒子璪承瓘嗣,袭瓘郡公爵。”
何天心头再一震!
一般来说,若不是先人功勋特别卓著,后人都是降等袭封,而卫璪袭爵,还是郡公,没有降等。
皇后冷笑,“满意了否?”
何天伏在地上,百感交集,却不能答以“满意”——那不成胁迫君上了吗?
定一定神,刚刚嘶哑着嗓子说了句“恩自上出”就叫皇后打断了,“还有呢!竖起你的狗耳朵!”
贾谧轻轻咳嗽一声,“其五,‘瓘诸子一时斩戮无遗,思之悯然!特封瓘女瑾硖石君,以慰逝者!’”
何天脑中“嗡”一声,何止“心头大震”?简直懵了!
哪朝哪代的“恤典”,也没有封女儿一说呀!
贾谧微笑说道,“云鹤,暂时就这些——卫伯玉其他遇害子孙,自然也有恩典,不过,我记得不是太清爽,迟一些,你自己去查一查罢!”
皇后瞪着地上这摊微微颤动的物事,不说话。
屋内诸人,亦一时无语。
半响,皇后低沉着嗓子,“都出去!”
贾谧、阿舞以下,包括站的远远的云英、雨娥等,都退了出去。
待臣下们都出去了,皇后再也忍耐不住,一脚踹了过去,“你这个王八蛋!”
说是“踹”,其实是先踩住何天的肩膊,再一蹬——皇后还是有分寸的,如此一脚,既足够用力,可以泄愤,却又“踹”不伤何天。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何天自然不好硬抗,顺势打个侧滚,再“滚”回来,伏地、稽首,一声不吭。
皇后还想再“踹”,又觉得以此施于一块滚刀肉也没啥大意思,忍住了,透一口气,用讥讽的语调说道,“哎,你晓不晓得,硖石在哪里呀?”
“硖石”是个很“通用”的地名,全国各地,有点名气的“硖石”,不下四、五个,没啥名气的,大约还有。
“回殿下,臣孤陋……臣不知。”
“告诉你吧!”皇后语气中的讥讽之意更浓了,“就在新安的旁边!紧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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