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顿,“吾!平阳何云鹤!散骑常侍、新安县侯、天子信臣!奉诏!取贼子项上首级!以之奠于英灵之前!”
荣宅上下,一片惊呼哭叫,但没有一个人敢上来诘问阻拦。
既没人过来罗唣,何天便大步流星,走出大门。
轺车的御者一看见他,不由吓得打了个趔趄:
面目狰狞,满身鲜血,右手执剑,左手挽着一颗头颅,鲜血兀自打断颈处一滴滴的往下掉落。
但看家主健步如飞,倒不像受了啥伤的样子。
何天跃上轺车,喝道,“太保府!”
*
一进巷口,放眼望去,何天大大一愣,咋回事?
原先以为,卫瓘父子祖孙小殓,吊客必然车填马隘,周边街巷,交通堵塞,都是可能的,可是,眼前光景——
莫说“周边街巷”了,就是卫府门前这条巷子——
冷冷清清,总计,不过……三五架车子罢了。
他随即反应过来:卫瓘目下“妾身未明”,到底是反逆、还是忠良,尚在未定之数,门前冷落车马稀,也就不奇怪了!
其实也怪不得人情冷暖,吊客登门,根本就不晓得拿什么礼节对待逝者啊!
连吊词都不晓得咋念!
想起卫瓘一代名臣,出将入相,功勋卓著,生前何其煊赫?一股酸热之气,直冲口鼻,何天险些就要落泪了!
轺车到了卫府门前,停住,何天一跃而下。
小殓期间,丧家大门是保持开放的,何天举步上阶,正正和站在门口待客的卫操打了个照面。
卫操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何天举起人头,狞笑,“德元,此君面善否?”
卫操声音颤抖,“荣……晦!”
“对了!”
略一顿,何天提气大吼,“荣晦!勾连恶逆,修己私怨,矫诏,枉杀卫公满门!罪不容诛!”
再一顿,“吾!平阳何云鹤!散骑常侍、新安县侯!奉诏!取荣贼项上首级!来奠卫公英灵!”
说罢,举步而入。
卫府上下,轰动起来了!
卫操一路陪着何天,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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