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话,他可以那样说,咱们却不能那样做。”
“随从可以带几个——不是为照料我们,清河王府那边,不会少了照料的人——而是为了往来传递消息。”
“至于‘护卫’——”
略一顿,断然说道,“不能带!一个也不能带!”
卫瑾急了,“阿爹!”
卫恒也有些踌躇,“大人,今夜,外头并不平静,乱军纵横……”
“所谓‘乱军’,目下都集中在汝南王府周边,汝南王府在东北,咱们在西南,清河王府则出城而再西南,咱们同‘乱军’,南辕北辙!有什么‘平静’‘不平静’?”
卫瑾再喊一声,“阿爹!”
“不要再说了!”卫瓘摆摆手,面色已变得严峻了,“随从、护卫——尤其是护卫——前呼后拥而‘致廷尉’,岂人臣之所为?你阿爹已经……一之谓甚,其可再乎?”
除了卫瑾,没人明白卫瓘的“一之谓甚,其可再乎”指的是什么,但卫瑾清清楚楚,这是阿爹自惭自悔受汝南王之惑,欲以己女取当今皇后而代之。
这一行为,自然非“人臣之所为”。
卫瑾说不出话来了。
“就这样!阿密、阿恒,你们吩咐下去,准备车马,动作快着些!”
“是!”“是!”
*
驺虞幡一出、诸军奉命如仪、楚王束手而“致廷尉”的消息传到式乾殿,皇后再次发出了她招牌式的大笑。
这一次大笑,同以往任何一次都有所不同,非但是真正的志得意满,笑声中,更充满了俯瞰天下之傲!
两个月前,昭阳殿撷芳阁,初次觐见的何天,为她描绘的“二圣临朝”,那份金光灿烂的前程,已经变成了现实!
举朝上下,再没有可以与她对抗的力量,她的话,真正成为至高无上的“纶音”!
人生快意,莫过于此!
看着何天,心中不由说道:
“这个混蛋!还真是个神仙!”
两个月前,她虽然激动于何天的天花乱坠,但如何能够想得到,不过两个月后,他描画的一切,就变成了现实?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翻覆之间,就变出了一个新崭崭的乾坤——属于我贾峕的一个人的乾坤!
真的是如在梦中!
这是天下最美的梦,只愿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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