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几多年纪’——齐王攸任司空,三十岁!秦王柬今年,二十九岁!步武前贤而已!”
汝南王的声音,千万兵士都听的清清楚楚,“‘阴渐奸谋’?我看,‘阴渐奸谋’的是你自己!其心不可问也!”
楚王气的浑身发抖,我他阿母的犯了个大错!根本就不该同这个老匹夫做口舌之争,哪里争的过他?
那是,汝南王的嘴皮子功夫,连卫瓘都给绕进去了,况乎一个粗疏的楚王?汝南玩若没有这两下子,在俺大晋朝廷这种地方,论真实本事又是水货一个,其十数年长盛不衰的“闻望”,哪里来的?
楚王正想一挥手,大喝一声,“给我上!”转念想起——
日!还没颁诏呢!
赶紧手忙脚乱的掏出青纸诏,举诏过顶,左右摆了一摆——这是给身后诸军看的,然后大声念道:
“密诏!‘太宰欲为伊、霍之事,王宜宣诏,令淮南、长沙、成都王屯诸宫门,免亮官!’”
念完了,才发觉会不会有点不妥?——自己没通知“淮南、长沙、成都王”啊?
一转念,管他呢!
放下诏书,大声说道,“汝南官属,一无所问,皆罢遣之!若不奉诏,便军法从事!”
诏书一出,形势又不同,汝南王刚刚涨上来的气势,立即一头跌回地上,声音再次发颤,“诏书……其可见乎?”
他的意思是,能不能拿到我跟前,让我看清楚些呀?
您隔那大老远的举着,我就算拿望远镜,也看不出清上头写了啥呀?
哦,对了,差点忘了,这个时代,并没有望远镜这样东西。
这句“诏书其可见乎”是汝南王说错了话,而楚王正等着他这句话,狞笑,“已经叫你‘见’了,还待怎的?”
转头大呼,“汝南拒诏!”
一挥手,“给我上!”
楚王身后阵势分开,十数架长梯出列,奔向汝南王府墙。
汝南王欲有所辩解,但已来不及了,府前火海,一片呼啸,门楼之上的声音,尽被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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