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啥,卫瑾已抢在里头:
“云鹤,这一回,你不要再劝我了!我也不管家君自己乐意不乐意,总之,我就是不容他再入中枢了!”
顿一顿,“他为国家做了几十年事情,够了!朝廷的恩典,包括亲兵什么的,都可以辞掉!他老了,于公于私,都该闲一闲了!”
何天默然,心说惭愧,“朝廷再请尊君”什么的,其实只是我瞎客气,事实上,卫瓘是次“告老”,就真“以公就第”,再无复出可之期了。
过了片刻,“既如此——尊君那里,有什么状况,望及时告知。”
顿一顿,柔声说道,“握瑜,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明白!”卫瑾重重点头,“你放心,明日一早——宫门一开,家君告老的奏疏,就会递上去!不管朝廷如何回复,家君都会告病,杜门不出!”
嗯,“告病、杜门不出”,我还没想到呢。
“握瑜,难为你了!”
“云鹤,如是……”卫瑾的目光,充满了恳求,“这件事情,真就不会再牵连到家君了吗?”
“绝不会!你放心!”
顿一顿,“不过,有一件事,虽说是我多虑,但……”
“请说!请说!”
“范重久、云娘子两个——请尊君不要生‘灭口’的心思。”
“怎会?他们是你的故人啊!”
“我之所请,并非为此——其实,他们也没真把我当作‘故人’。”
顿一顿,“是这样,这两人都是异能之士;天一道教众甚多,范、云手下,也不可能无人,若一击不中,情事泄露,甚或逼的他俩出首举发,就难以挽救了!”
卫瑾悚然,“好,我都明白了!”
*
卫瑾没有叫何天失望。
第二天一早,宫门一开,卫瓘告老的奏疏果然就递了上来。
奏疏中,自谓“老病侵寻”,“神志昏聩”,已无力再为朝廷做事,不能再“尸位素餐”,“为朝廷羞、阻贤者路”,伏请陛下允准我的退休报告,“庶几心安”。
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卫瓘的态度很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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