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目光一跳,微微欠身,“是我失言——是‘何云鹤’。”
范长生轻捋白髯,“事情愈来愈有意思了!何云鹤是皇后的人,却同卫氏牵扯如此之深——当然,汝南王的算盘,他自然不晓得。”
顿一顿,“可是,他虽不晓得相关计划,对我们,却已经生了戒心了!”
“戒心?”
“不然,不会以此绢本相赠——如此一来,我们就没有理由进入卫府,也就无法同那位握瑜娘子谋面了!”
顿一顿,“此子,天分奇高啊!”
云娘子忍不住,“师傅,既如此,咱们为什么一定要押注汝南王?押注阿……呃,何云鹤不行吗?都是‘故人’呀!”
顿一顿,“他虽罹离魂症,可是,我觉得,依旧是个很念旧情的人。”
范长生不答,半响,“他那个离魂症,是真的吧?”
“是真的!除了相貌、身形不变,其他的,根本就是另一个人了!若不是离魂症,怎可能短短不到三个月,翻覆至此?”
范长生缓缓说道,“我居京师月余,暗中观察,此子行事,就是方才那四字,‘天分奇高’!于之前的何天,确实判若两人……”
“师傅,既如此……”
“既如此,才不能押注在他身上!”
云娘子愕然,“师傅,我是真不明白了!”
“一句话就明白了——这样一个人,怎可能被我们摆布于股掌之上?”
云娘子檀口微张,不晓得说啥好?
“汝南王不同——他是个庸才,只有这种人,才好摆布啊!”
云娘子嘀咕,“可是,我们的要求,其实也不高,不过就是在蜀地传教,不受限制而已——又不是在司州、在京师,阿……何云鹤就一定不同意吗?”
范长生摇摇头,“阿云,你虽然教过何云鹤读书,可是,你的书,读的还是少!”
顿一顿,“蜀地这个地方,不是普通边疆,太特别了!”
“……请师傅开示。”
“蜀这个地方,方圆太广、物产太丰富,同外头的交通,又太过艰难,正是天下第一个适合割据偏安之所在!就是忠臣义士进去了,也难保不生异样的心思!”
“战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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