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无所谓信不信,何侯您得没得离魂症,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她看的出来——她精医术。”
呃,好吧。
*
迎接云娘子,算是“礼出格外”,何侯迎出大门,长揖到地,云娘子连声逊谢,平和微笑,敛衽还礼。
确如郭猗所言,云娘子生的很俊。
年纪,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段,不像生育过的样子。
算来,她开始经管善堂之时,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何天想起了墨姑,两相对比,郭猗的判断可能是对的,云娘子身上,可能确是有功夫的。
相让入内堂,何天再长揖,先谢多年养护之德,再致歉——
俺在东宫的菜园子里摔了一跤,醒来之后,阿母都不认得了,也包括您,太不好意思了!
云娘子温言回道,“善堂待诸孤子,一视同仁,过去种种,些些微劳,何侯不必放在心上。”
顿一顿,“至于离魂一症,于何侯,不过小厄,譬如济水,偶遇风波而已。风停波平,即天清气朗。何侯立功立德,朝野推重,黎庶仰望,可知天佑善人,后福绵长。”
嘿,真会说话。
何天不由对这位云娘子刮目相看了。
两人皆如对大宾,皆未表现出任何故人重逢的惊喜。
对于“离魂”的何侯,实无“惊喜”可言;而云娘子若以何侯“故人”自居,言语亲热,甚或辅以肢体动作,何天对她,就未必“刮目相看”了。
云娘子奉上礼物,都是平阳的土特产,“以慰何侯乡梓之思”。
何侯对平阳,没有任何“乡梓之思”,但依旧殷勤致谢,接着,还礼——
十万钱。
对于一间善堂来说,这是一个天文数字,但云娘子也只是眼中波光一闪,随即面色平静的“代诸孤子谢何侯恩赏”。
客套完了,进入正题。
“擅造潭府,原有一不情之请。”
来了。
是这样一回事——
“何侯也晓得的,范先生和我,都身在教门。”
“正一道所本,只有一部《道德经》,范先生以为,《道德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