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这个拒捕?”刘桃枝托起宫灯,“侍郎想什么呢?”
说着,右手一扬——
何天身旁的殿中人吼一声,“侍郎小心!”一个箭步,抢到何天身前。
然刘桃枝甩出来的,并不是暗器,而是一幅黄绢——也不是对着何天,而是对着廊边的一盏铜灯。
黄绢遇火,燃烧起来。
以宫灯遮掩,没人看清他已探手入怀。
有反应快的,大喊,“他要烧毁证据!赶紧拿下!”
“住了!”刘桃枝嗔目大吼,“谁敢上前,我就把载清馆烧了!”
说着,将燃烧的黄绢自宫灯敞口扔了进去,“轰”一下,整盏宫灯都烧了起来!
何天做了个“且慢”的手势。
殿中人放慢脚步。
“何侍郎!”刘桃枝狞笑,“我的膂力可不小——这盏灯,我可以甩的很远!”
略一顿,“天干物燥,一旦延烧起来而扑救不及……哼!你想想罢!”
何天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顿一顿,“好罢,请教刘督,你夤夜入宫,所为何事?你烧掉的,又是什么物事?”
这话……问的有趣。
“我奉朱主簿命,求见皇太后——”
“为的什么,侍郎自然也猜得到——不过就是求皇太后向陛下进言,为杨太傅申冤罢了!”
“可是,刚刚摸进载清馆,一个熟人没见着,就被你发现了——皇太后就更不必说了!唉!”
“我烧掉的,是朱主簿给皇太后的上书——说的是太傅冤枉而冤情无由得达天听!就那几句话,没啥好看的……”
突然“哎哟”一声,宫灯脱手——火头烧到了他自己的手,猝不及防,就没托住。
距他最近的殿中人觑出破绽,一个箭步抢上,挺枪直刺。
这一枪奔着刘桃枝大腿而去,又快又狠,本来非中不可,但刘桃枝滑步拧身,枪头贴着大腿根划过,他一把握住枪杆,紧接着抬膝猛磕,殿中人虎口巨震,枪尾上挑,一声惨呼,半张脸被划的鲜血淋漓!
刘桃枝顺势弹腿,将他踢开。
长枪挑起地上的宫灯,笑道,“谢了!”
靠!好从容!好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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