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敢敷衍长史,”何天非常诚恳的样子,“参与大事之宗室、朝士有闻望者甚伙,但迄今为止,还未有一人向陛下、皇后邀取功名——”
“就是在下,亦不晓得,大事既成,是侧身庙堂,还是啸傲林泉?”
“宗室也好、朝士也罢,不过激于大义,同心协力,必欲去杨獠而后安社稷耳!”
“至于其后的安排,某愚见,还在那个‘功’字——论功行赏耳!”
公孙宏脸色不好看了,微微冷笑,“既如此——受教了!”
脸色虽不好看,主人力辞的玉璧,客人却也不肯收回,一来二去,最后,何天也只好效孙郎中故事:
“既如此,天就暂时替楚王看管些时日了。”
由始至终,两人都以官衔、而非表字相称呼。
公孙宏辞去未久,中宫来人,传何天进宫。
意料中。
皇后的脸色,大致也在意料中——一脸黑线。
“阿谧,你给阿天说罢!”
“是!”
哟,此乃皇后第一次以“阿天”称呼俺呢!
“云鹤,是这样的——”
“酒过三巡,楚王直通通的,‘请问皇兄,大事之后,谁人主政?’”
“阿后答,‘杨骏尚在位,尚谈不到这一层——’”
“话没说完,就叫他打断了,‘老贼冢中枯骨,吾一举手而擒之,何足为兄、嫂虑?’”
“我只好乃代陛下、阿后答,‘汝南王宗室之望——’”
“只说了七个字,又叫他打断了,‘三叔祖老迈优柔,他的‘望’,根本就是虚名!’”
何天心说,楚王嚣张是嚣张,不过,“虚名”之于司马亮,却是“的评”呢。
“我又说,‘卫伯玉、张茂先为朝士之闻望——’”
“还是一句话没说完,他就抢了过去,‘皆名不副实!不然,先帝在时,何不以其二人主政?先帝大行,何不以其二人辅政?’”
“我恼火了,心想,‘先帝在时’,‘主政’的是杨骏,‘先帝大行’,‘辅政’的也是杨骏,如此说来,杨骏倒是名实相副了?”
“不过,到底忍住了,只冷笑问道,‘既如此,以大王之见,何人可以主政呢?’”
“他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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