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应该学会的,是自保。你生气或愤怒,只因为你认为那是幼年的我。看到我被人这样对待,愤愤不平。但是我不怨恨他们,如果换了立场,我也会那样做。”
我吭哧半天,最终只说了一句话:“太理智……有时候也不是好事。”
“但也不是坏事。”连道真把手里的资料整齐了一遍,除了一张古文拓本被拿出之外,其它的都恢复原先的次序,然后缓缓放进文件袋。
然而之后,我惊愕的看到,文件袋迅速燃烧起来。在我反应过来前,它们便化作黑色的灰烬,连道真手一抖,将之洒落。
看着飘飘洒洒的黑灰,我愣住了。
“你在做什么?”
“毁掉它们,这些事情,我们两个知晓就行了。”连道真说。
“可是,那是你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资料啊!”我忍不住大声说:“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烧掉!”
“我们已经看过了,对当时发生的事情有了了解,还留着做什么呢?”连道真扬了扬手里唯一的照片,说:“这份古文拓本或许有用,所以我才会将它留下来。”
“可是,可是……”我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连道真的动作太突然,过程太快,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么辛苦,冒着生命危险才得来的东西,他竟然面不改色的烧了。
虽说资料看过后,的确没什么用,但就这么烧掉,我总觉得无法接受。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是看出我不太痛快,连道真解释说:“东西留着,只会给我带来威胁。如果有人知道我的来历,便可能从中找出我的弱点,所以应该把这种可能性在这里掐断。而且,这份资料并不完整。他们将我带回实验室后,做过些什么?为什么我会失去一段记忆?为什么我会从实验室突然来到桃花源外?这些疑问,比资料更值得我去追寻和思索。”
“杜衡个骗子。”我愤愤的说:“竟然只给我们一半资料,最重要的地方……”
“对我来说,任何部分都是很重要的。”连道真打断了我的话,说:“而且,他也没算骗我们。我要的是古文拓本和相关的资料,他能给这么详细,已经出乎所料。后面一半,应该是打算当作诱饵。”
“这么说来,他早就打算好,让你主动去找他了?”我说。
“这些人的权力,要比你想象中更大。一个大队长,即便如他所说只是代理,可手中握有的势力,比古代的封疆大臣还要多些。”连道真说:“所以,这样的人,怎么会一次性把手里的牌全部打出来。他留下一些,才符合实情,如果什么都没留,我反而怀疑这资料是否伪造的。”
“干嘛总斗来斗去,就不能多一点信任,少一点欺骗和手段吗。”我很是不甘心的说。
“这世界很残忍,洪水猛兽哪里都有,你经历的太少。”连道真说。
“或许是吧……”我唉了一声,说:“还以为可以完全了解你的身份,没想到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