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错不了的!
这种时候,我宁愿相信阿三不会说谎,因为,这几乎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希望了!
可是,该怎么把它们取出来?连道真不会,阿三也不会,我能怎么办?
苦思很久,最后想到了一个最简单,也是最笨的办法。
我把手放在嘴巴旁边,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鼓气勇气,用力咬下去。
钻心的疼痛,从手腕传来,顿时我感到嘴里一阵苦涩。粘稠的液体顺着嘴角滴落,我不敢迟疑,连忙将伤口垂于连道真的身上。
血不断流出,我从他的头骨开始,一点一点往下移,确保他身上每一个地方,都会有血液渗透进去。
我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效果,因为鼻中并没有闻到那股醉人的香气。但这是唯一的希望,倘若连道真没有准备后手,那么此刻除了这个方法,普天之下,再无人能救他。所以,我不能放弃这个希望,哪怕它很渺茫。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血流了多少,我只知道,左右手都被咬了很多次。感觉血流的少了,我就换一个地方咬开,有时伤口处细碎的皮肉,会顺着喉咙不由自主的被咽了下去。吃自己的肉是什么感觉,我说不清楚,只知道当时吐了很多次。
流了那么多血,有没有效果,我同样不知晓。但是,体内不断有一股热流传遍全身,让我始终保持清醒,不至于因失血过多而晕倒。也许是因为太清醒了,所以我竟鬼使神差的猜测,自己到底流出半桶血还是一桶血。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女人才是最可怕的生物。因为除了女人,再没哪种生物能每个月都流血七天以上,仍然健康活泼的继续生存下去。
可如今,我觉得自己也很可怕。那么多血,五个人当水喝也该喝饱了,可是我依然活着,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但似乎又应该是正常的。
过了很久,当我把连道真像咸鱼一样翻了个身,用血将他全身完全涂满后,屋子里,忽然冒起了浅浅的绿光。
这光十分淡,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将它吹走。
我几乎不敢呼吸,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因为,那光是从连道真身上发出的。
一缕一缕如雾气般的光线,自他骨头里散出,在半空摇曳着,然后又如蛛丝一般回落。我用手捂住伤口,有些吃惊的后撤,虽不明白那些朦胧的绿光代表什么,但有了变化,总是让人觉得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