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浆,往日极为喜爱的油条,此刻也看着毫无胃口。
没多久,母亲也去上班,我一个人在家里,总觉得很怪异。那种感觉,就像自己不应该呆在这里一样,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毕业后又没有什么事,想了想,我决定去找父亲一趟。
之前觉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很虚幻,不应该真的去信。可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把二伯留下的笔画密码还有那块金属碎片装进了口袋。或许就算不承认,可我依然已经开始相信自己身上的确要发生一些事情。
父亲所在的大学离家并不是很远,一路走,不过十来分钟就到了。
这所大学,也是我的第一志愿,因为离家很近。我不想离家太远,可似乎这种愿望正在慢慢远离我。
门卫是熟知我的,与那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打了招呼后,我朝着父亲的办公室走去。边走,我边想自己来这干什么。
问问题?问什么好呢?我最想知道的东西,父母都因为某种顾忌无法说出口。
想着想着,却听到前方传来父亲的声音:“天阳?你怎么来了?”
我抬头,见父亲面色不大好看,很没有精神的样子,想来他昨天应该也没睡好。
“妈去上班了,我在家没什么事,想找你聊聊。”
父亲看着我,没有立刻搭话,他像在思索,过了一会,才点头说:“跟我来吧。”
我们父子俩的对话,总是这样充满公式化的意思,很无趣。
随父亲走进办公室,这里没什么人,其它老师放假休息,或者正在做些别的什么。总之,就像老天都希望我们父子俩有个安静的聊天场所。
“坐吧,喝水吗?”父亲在桌子上找了找,最后还是把他自己的茶叶杯递给我:“那边有饮水机。”
“不渴。”我接过杯子,又放在桌上。
虽说想找父亲聊聊,可真正面对面,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过了会,父亲才叹口气,说:“有些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能说。”
我点点头,伪装自己已经能理解这个说法,犹豫了一下,我问他:“二伯……真的……死了?”
提到二伯,父亲的神情立刻充满悲伤与难过,他唉了一声,却没有回答。但这叹气声,却让答案不言而喻。
我想了一会,最后想到一两个或许可以得到明确答案的问题,便问:“真的会有人来找我?”
“会!”父亲回答的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