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放手,整个身子往下一蹲,弹簧刀堪堪擦过他的发梢,凯文左腿直直地扫向嫌疑人的下盘。同时再次控制住嫌疑人拿着弹簧刀的右手,他把嫌疑人的手掌猛地向内一推,弹簧刀的刀尖就换了个方向。
他用手肘猛地撞击着嫌疑人的肩胛骨,嫌疑人一个吃痛,手脱力放开了刀。
凯文用脚把刀往外踢,嫌疑人抓住这个空隙,单手抱住了他的腰,直接发力,用头把凯文顶的后退了两步。凯文只好用手肘不停地击打着嫌疑人的头部,不过这个嫌疑人也是发了狠。
嫌疑人死死地咬紧牙关,“啊!”他大吼一声直接把凯文撞倒。
撞完他头也不回地向巷子深处跑去,试图爬上巷尾的矮墙。
凯文正准备起身去追,却听邵喻言大喊一声:“凯文,快躺下!”
下一秒他就看见一个消防栓从自己的头顶飞过,直直地砸向嫌疑人。
“咚”的一声,嫌疑人应声倒下。
邵喻言此时以来到凯文身边,向他伸出了手,那句“你是不是听得懂中文”,却是怎么都没问出口。
“谢谢你,”凯文伸出手,借他的力量起身。
这个夜晚最后,邵喻言是在审讯室度过的。
看着审讯室中一脸衰像的嫌疑人阐述着犯罪事实,邵喻言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第一次看人审讯?”凯文拿着两听啤酒走了过来:“喝一杯?”
“不了,额,我酒精过敏。”谢绝了他的好意,虽然邵喻言很清楚自己并没有酒精过敏。
“什么感觉?看你的表情有些不对。”
“我只是在想,这些连环杀人案他参加了多少?看上去他好像和我差不多大。”
邵喻言想到那一连串死于注射药物的人们,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惆怅。
为什么明明知道那是有毒的东西,还是要碰呢?
为了抵抗一时的空虚,竟然甘愿余生都在痛苦纠结中度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因为注射药物而死已经算好结局了,至少没有彻底放弃尊严沦为彻头彻尾的行尸走肉。
“你看上去想的不止这些,”凯文单手开了一罐啤酒,语气很平静,“其实这一行干久了,你会发现什么都是命,一切都是有因果的。一个人的堕落,往往是从第一次放低底线开始。然后一切都无法预测地开始失控。”
“坚持自己的底线,这样至少你不会迷失自我。”
凯文看上去像是有些醉了,他的表情看上去有种怀念的味道,整个人也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