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响,隐隐有悉悉索索的声音飘出。
“天寒——”突然冒出的暗语惊出男子一身冷汗,下意识拔刀,立马醒悟,“衣暖——”大咧咧奔向树林,“快,我军在峡谷中已跟高昌兵发生血战,我是回来搬救兵的……”浑身鲜血得找个适当的理由,“我方已被高昌兵合围,请速速出兵……”
一员大将冲出树林,“高昌兵有多少人?我们可不能擅动,必须请示大王,出动预备队?”
“我知道,刚路过山口,友军也不肯增援,我得去请示大王?”信口胡编,男子装出气喘吁吁的模样,“军情紧急,耽搁不得,快——”
“你,带他去见大王——”随机制定冒出的亲兵,大将皱皱眉头,“妈的,高昌兵也狡猾,不冒头却试图出峡谷,快去,一定要堵住这股羔羊,不得让他们窜出峡谷……”
惨,非得乖乖跟上,男子紧张不安。到处是埋伏的乃蛮兵,如此瞎冲误撞,怕迟早会陷身重围?灰溜溜跟上,紧贴树林折回,眺望远处的大道,皱眉冥思苦想。等离开树林,回头默望一会,计上心头,“哎哟,肚子疼,哎哟,不行,不行,得去蹲一会……”捂住肚皮,冲回头张望的亲兵挥挥手,“你,等等,我马上就好!”
“妈的,事真多……”天寒衣冷,拉肚子的也不在少数,亲兵见惯不惊,“别进树林,小心被战马踩扁,去,那边……”指指树林前方的灌木丛,“快点——”
火急火燎下马,三步并作两步,人一头窜入灌木丛,“很快,很快就好——”左右查探,聆听响动,装出寻找最佳地点,暗暗移动。灌木丛紧挨一片更大的树林,但也没办法,只能冒险赌一把,惟愿敌兵都聚集在靠近大道的一方?认清方向,朝两侧树林的中间地带悄步飞奔,不时回望。
杵在寒风中,亲兵越来越不耐烦,不停骂骂咧咧,“个胆小鬼,拉肚子居然拉这么久,怕是被高昌人吓破胆?该不会溜了?”冲摇曳的灌木丛低吼,“妈的,还不出来?拉瘫了吗?”
无人回答,亲兵一时按捺不住,捏住鼻孔,一步步摸入灌木丛,生恐踩中秽物,“人呢?是不是站不起来?要不要老子给你一刀?”
保持最高戒备,男子飞步穿越灌木丛,将两侧树林甩在身后,观察眼前空旷的田野和远处的蜿蜒丘陵,伏地静听。左右似乎没有任何声响飘出,但飞跃空地难免被人察觉,一旦有人追赶,岂不暴露行踪?身后隐隐传来嘈杂的响动,“快,找出那名逃兵,妈的,居然敢临阵脱逃,等找到直接将他处斩,以示军威……”
不能等待,乃蛮兵显然已经发觉。看看昏暗的夜色,男子闪电般窜出丛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狂奔。黑暗掩盖了行踪,等追赶的乃蛮兵众搜索完灌木丛,男子早隐入丘陵。军务为大,一帮亲兵也没怀疑,低声咒骂而去,“蠢货,眼看要攻入高昌,却被吓破胆,活该享受不了高昌美女……”
“别理这种人,上战场也是一个逃兵,呸——”相继摸回树林,向大将汇报特殊军情。早先的亲兵被迫一个人去大道以南找大王报信,其余人隐入树林,耐心等待一个永远也出现不了的梦。
一路狂奔,以暗语联络上充当暗哨的向导,会合的三人系好战马,一鼓作气攀上最高的山岗。认真查看地势,男子逐一指点,“瞧,以大道为中心,所有乃蛮兵均埋伏在树林或山岗下……”指指大道以南的黑乎乎山岗,“那儿绝对有重兵埋伏,所谓的大王估计也蛰伏在那……”瞅瞅天色,“我们得尽快绕到大道南面,一路打探,在天亮前返回西岭。”
事不宜迟,三人小心翼翼折回山下。男子和向导共乘一匹,王鼎在前探路,兜大圈绕过大道,趁夜色没入山岗后方。一路谨慎打探,在一片乱石丛中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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