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营,众兵将围住万户长土拓儿,七嘴八舌问个不停。支走通事,派人放哨,逐一查看伤势,耐心了解详情,稳扎稳打的万户长利用昔日威信拉拢部将,“我知道,蒙古人拿我们当肉盾,一百多号人只剩下八十多,但我们不能气馁……”打探四周,“以后大家必须拧成一股绳,一旦松懈,我们势必会分崩离析,被蒙古人完全淹没。”
“我们都听将军的安排,一切唯您马首是瞻……”正觉得势单力孤的千户长刘安振臂一呼,“谁敢擅自做主,我刘安不会饶他!”
“请问谁才是我们的主将?”幽幽发问,悍将徒单克宁斜睨一眼刘安,“大家背井离乡为他人卖命,能否安全活下去,谁也无法保证,何必如此……如此拉帮结派?一旦让蒙古人察觉,势必召来灭顶之灾。”
“当然,当然……” 土拓儿极力掩饰膨胀的野心,“主将还是周将军,但我们跟周将军不一样,他现在已贵为高昌国驸马,而且颇受大汗赏识……”停顿一会,“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们只会成为他的垫脚石……”煽动性的话语颇具杀伤力,“若想出人头地,必须凭自己闯出一番天地。一大堆千户长、百户长、五十户长、十户长窝在一起,实在浪费资源……”看看不再吭气的徒单克宁,“你,难道心甘情愿听从一名统制麾下的先锋官吆来喝去?”
“我徒单克宁对事不对人,我只服从有能力的人,至于他的身份无关紧要,哪怕一名小兵……”大胆的目光直视昔日副帅,“周将军指挥有方,体恤将士,敢于承担重责,身先士卒,我甘心情愿任他吆喝。”
“你……”怒火上涌,万户长强行忍下,“我当然佩服,但周将军不是我金国人,他永远也不会……”剩下的挑拨言辞变为中庸之语,“不会理解我们的苦衷,如果大家还认同我土拓儿,请以后听我指挥,我一定带大家闯出一条属于我们自己的辉煌道路。”
“一切听万户长安排!”刘安率先呼应,余众随口敷衍,“我们都听万户长的!”
“周将军来了……”放哨的军士大声吆喝,“快,我们出去迎接……”
人群分为三股,一股涌出,一股犹豫不决,另一股跟上万户长。仆散忠勇和徒单克宁挤出人群,完颜止上前一把抓住主将,“周将军,我……我这几日睡不香,吃不宁,日夜担心将军安全……”
“将军,看着你安然无恙回来,我们高兴死了……”两名铁杆部属围住主将,敬仰的目光中隐约闪现一滴泪花。
“王鼎、仆散忠勇、徒单克宁、完颜止你们四人明日随我启程,请万户长照顾余下的将士,通事留下来沟通。”命令简单明快,“那帮高昌将士呢?”
“我带将军去……”千户长耶律迪烈大步靠近,偷窥一眼昔日副帅,低头出兵营。
六人有说有笑直奔高昌兵所在的营房,耶律迪烈回头窥探片刻,“将军,你以后小心,万户长似乎对你抱有成见?”
“我知道,大家以后也注意,别跟他对着干……”男子淡淡应答,“耶律迪烈,我原本要带你出行,但考虑任务危险,很有可能遭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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