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差点悔青肠子。不幸中的万幸,一会时间,迷途的兵士在暗号的指引下返回,还带来一名自告奋勇引路的向导。
集体向坟茔鞠躬,十三人随向导折回山口,右拐奔向孔雀河。天蒙蒙亮,一行人抵达目标。短暂小憩,溯流而上,沿蜿蜒的河堤一路往南,直奔目的地铁门关。
万户长更轻松,早甩开敌兵,但对路径不熟,几番折腾,最终才认准方向。天微亮时分,毫发无损的小队旋风般疾驰,终于追上哭哭啼啼的大队兵马。一帮担任护花使者的军士哭笑不得,主将虽下过命令,真若扔下怀中梨花带雨的娇滴滴少女,谁也做不到。
轮台早被甩在身后,派出的三路探马也不曾发出警报,周围应该没有敌兵。离开主道,大队人马隐入荒凉的古堡群。收拢兵众,检查战损,跟向导小声攀谈,得知距离铁门关已不到半天的路程。万户长稍稍安心,叹口气,“敌骑没有追赶,可能担心中埋伏,我们不能走大道,以免遭遇乃蛮兵……”皱皱眉头,“不准哭,谁再哭我把她扔下喂狼!”
见识过眼前主将的铁腕,威胁立马生效,一帮少女齐齐止音,连抽泣也转眼消失。
扫视一圈,万户长无奈下令,“耶律迪烈,你带向导探路,刘安和王鼎守护两翼,徒单克宁和我断后,你……”指指壮汉,“你叫什么名字?给我守住这群女子和那名骆驼夫,不得丢失一人,否则军法从事!”
“我叫完颜止,我会谨遵您的命令……”重责在手,自豪感油然而生,壮汉挺起胸膛,“即便我死去,也会保证每一个人安然无恙。”
等接应三路探马的兵士一同折回,趁朦胧的天色,众兵将离开古堡,在向导的带领下偏离大道,一头钻入荒山野岭中。晨露打湿盔甲,疲惫的将士马不停蹄,沿崎岖的山路绕道奔向铁门关。天色渐亮,晨雾愈浓,三步之外压根看不清人影。左右陡峭的山岭悬浮在浓雾中,湿滑的道路越来越狭窄,急眼的万户长被迫下令,“全体人员下马,两人一排牵马穿过此栈道……”依然揪心,“让马儿沿左右缓行,人员走在中间。后队抓住前队的马尾巴,一旦马儿失足,马上撒手,一定看清脚下!”
胆战心惊的众兵将使出浑身解数,等穿过最窄狭的栈道,马儿少去十匹,两名少女崴脚。抵前侦探的千户长紧张回报,在前方进入大峡谷的山口下发现大队乃蛮兵,估计是埋伏的兵马,意图偷袭铁门关。形势危急,一旦被察觉,后退只会导致惨重损失,万户长挥手示意停止前进。
命令部众隐入就近的山谷凹地,两人弃马再次抵前侦查。沿山岭悄然靠近,飘荡的浓雾中,山谷下方出现一大群在寒风里哆嗦的骑兵,抱怨声四起。雾太浓,一时也看不清敌兵的准确部署,皱眉沉思片刻,两人折回凹地。
召集将领,万户长压低声音,“我们无法后退,只能冒险沿山岭越过山口。等进入大峡谷,仆散忠勇去呼叫援兵,万一被敌兵察觉,所有兵将务必死战,挡住追赶的乃蛮兵,掩护向导、骆驼夫和这群女子进入铁门关……”轻轻挥手,“放弃战马,两名军士架住一名女子,攀上山岭。严令所有人不得发出任何响声,即便有人失足,也不能出声,把命令传下去,尤其要叮嘱那些女子……”犹不放心,“每个人都折下一段枯枝衔上,决不允许出现异常状况。”
命令很快传达到每一个人,将所有战马缰绳牢牢绑上石头,衔枚的人群相继攀上山岭。向导熟知路径,提前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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