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被气势镇住,最后两名军士拔脚便溜,刚跑到楼梯旁,齐齐飞出的两把弯刀如影随形而至。“哧哧”两声轻响,愣愣的目光看着胸前冒出的滴血刀刃,失去平衡的两人同时滚下楼梯。
随手掏出护身短刀,万户长倚靠楼梯扶手飞跃而下。一楼灯火通明,被惨叫和响动彻底惊醒的兵士摆出迎击阵势,也不知谁嚷一嗓子,“上,大家一块上,敌兵只有一个人,不用怕……”齐齐围上,混战瞬间展开。能当上万户长,战斗力毋庸置疑,明亮的烛火默默充当监事,冷眼看着围攻的人群一个接一个倒下。
烛无语,泪纷流。
预定埋伏地点,茂密的草丛中,千户长赤盏合烈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取下衔枚,低声怒喝,“谁,谁在放箭?刚才哪个混蛋在擅自放箭?难道没看见那是周将军吗?即便看不清红带,也能认出那副面具,到底是谁?”
无人吭声,草丛一片静寂,趴在地上的一帮兵将相互对望。半晌,刘安千户长幽幽应答,“是我,我看花了,还以为是敌兵!”
级别一样,解释也合情合理,赤盏合烈只能息事宁人,“下次看清点,万一周将军出事,如何完成任务?”悻悻回望一眼,压低嗓音,“我明明看见飞出两支,还有谁在放箭?”
黑暗中,空出的弓弦早被主人放入另一支箭,再也无人回答。沉默,再沉默,晃动的草丛也保持缄默,气氛无形变得紧张。
大敌当前,千户长强忍愤懑,“谁要再敢擅自放箭,休怪我赤盏合烈翻脸,军令如山,压根不需要解释……”半威胁半警告,“只要违令,立斩不赦,它可不分对象,兵将一视同仁!”
好险,差点暴露?暗暗警告自己,千户长刘安一脸惶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会找到机会手刃仇人,不用如此着急?模模糊糊中,男子似乎已经中箭,搞不好大仇已报?阴晴不定的马脸微微抽搐,极力平缓呼吸,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另一处草丛中,有人同样暗自窃喜。
所有弓箭瞄准关楼,埋伏的兵将等待冒头的敌兵。惨叫和剧烈震动不断随风飘至,但主将早交代过,不得擅自靠近关楼。按捺住揪心的焦虑,赤盏合烈心急如焚。
月头渐渐落下,惨叫也慢慢降低,实在熬不下去,挥挥手,“给我瞄准所有瞭望孔和门楼,一旦出现敌兵,直接放箭……”压低声音,“高昌勇士们,随我出击,上——”
一个个黑影窜出草丛,转眼越过高低不平的洼地和土包,分两列紧贴山脚,悄悄抵近紧闭的城门。
尽管乏力,也头晕眼花,男子依然勇不可挡。一柄重剑舞得呼呼作响,凡被扫中者一律当场毙命,吓昏头的乃蛮兵还没彻底醒悟,十个人就已倒下八个。血水纷溅,惨叫时断时续,最后两名兵士总算回过神,同时扑上,“还我兄弟,纳命来——”
重剑脱手,直接洞穿前面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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