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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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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钩,将人斩下马。飞身而下,拔出血泊中的兵器,回头冲主将大吼,“快,我们并肩杀入敌营,搅他个天翻地覆!”

    换马疾驰,一团白影撞入迎出的辽兵中。人早已杀红眼,钩狂舞,血花寂寞飞天,纷乱的马蹄声将恐怖迅速扩散。

    烛火倒,兵士跑,马儿也唱起高调,狼奔豕突的场面让人发笑。男子转眼杀入重围,使出浑身解数,一杆翻飞的梅花枪在夜光下孤独领舞。无人喝彩,见识者均一命归西,余众魂飞魄散。

    刚从梦中醒来,暖烘烘的身体尚未适应室外低温,一热一冷,一个个如同梦游。无奈应对,还击的招数软绵无力,只能充当靶子,在疯狂的劈砍下变成一具具温热的尸体。

    雪地溜滑,战场太狭窄,受惊的战马纷纷相互踩踏,一时间人仰马翻,乱糟糟的场面仿佛大难临头。倾翻的烛火引燃草堆,火光迅速变大,兵士们栖身的草屋被不断点燃。

    风助火势,紧邻的一个个草屋相继飘出浓烟和大火,惶恐的辽兵呐喊声声,“敌兵,山腰上还有大批敌兵正冲下来,跑——”

    三名如花似玉的女子侍寝,一夜耕耘不休,枢密副使几乎累趴下。女子被派去其他将领处发挥余热,头还没落床,人已进入梦乡。嘈杂的喊叫惊醒手脚发软的主将,穿衣,拎枪,出屋,上马,动作还算麻利,但也只是摆摆样子。

    体力尚未恢复,被室外凛冽的寒风一吹,迷迷瞪瞪的主将一哆嗦,差点摔下马。睁开惺忪的睡眼,努力辨认一番,枪指火光摇曳的山腰,声嘶力竭下令,“稳住阵势,包围敌兵,其余人随我冲上山腰,杀——”

    勇气不错,但身体被女人淘空,战马一个冲刺,人居然稳不住,径直栽下。一招狗啃泥,两颗大门牙被埋伏的石堆崩飞,唇皮破,血水直涌。晕晕乎乎爬起,主将气急败坏,奋起一枪,刺中狂躁的战马,“畜生,尔也敢戏弄本将,找死!”

    临近村头的草屋转瞬化为灰烬,大火继续蔓延,小山村很快在冲天的火光中变成一堆堆废墟。将无能,兵无用,一个个如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光线不明,惊慌加恐惧,一小股驰援的番兵被当成敌骑,众兵将围上去①38看書网不分明,番兵被迫还击,乱哄哄的自相残杀如火如荼上演。

    放倒两名靠近的将领,男子偷空张望。火光飞扬,厮杀震天,小山村被彻底搅乱。转马回头,一路将拦截的骑兵挑于马下,勇不可挡杀出村口。巡逻的骑兵早不见踪影,大松树周遭堆满尸体,无主的战马到处飞奔,战场一片混乱。再次转头,拔弓怒射,追赶的辽兵纷纷堕下。

    连续作战,箭伤崩裂,血水浸透羊皮袄,孤军奋战的徒单克宁渐渐丧失气力。鼓起余勇,一连劈倒三名近身的兵将,野兽般怒吼,“杀,杀光你们这些禽兽——”怒吼刺破夜空,血水纷下,人如同一个疯子。

    飞溅的血花洋洋洒洒,略显沉滞的虎天钩依然犀利,但情势越来越危急。蜂拥而上的辽兵将悍将团团包围,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血,飞舞,钩,狂劈,人马纷纷倒下。

    数不清的兵器砍向战马和徒单克宁,一不留神,马腿被一柄飞出的狼牙棒扫中。一声悲鸣,战马前蹄扬空,将悍将颠于马下。

    不好,徒单克宁还深陷敌营,万万不能丢下他。还击的箭雨堪堪迫临,挥掌猛击马臀,男子闪电般收弓于背,左手持枪,右手抓鞍,挣脱马镫,整个人藏入马腹下。负痛的战马拖人冲回敌阵,果断松手,脚不停,转瞬突入惊慌的骑兵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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