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残,人心散,兵将个个发冲冠。大道旁,树林中,两骑亲密碰头,悍将拔高声音,“百户长有重大军情回报,过来,别让人听见!”
传令兵依言靠近,一脸疑惑,“是辽兵吗?哈密力方向?”
“嗯……”连连点头,冷不防拔出血迹斑斑的虎天钩,一招“双凤朝阳”疾如闪电,“去死吧!”
毫无防备,惨叫惊飞野鸟,传令兵被砍成血人,当即跌落马下。四肢抽搐,嘴角血沫直冒,眼见得活命无望。飞身而下,挥钩斩断死不瞑目的头颅,摘下虎符,搜遍全身,麻利脱去军服,悍将有条不紊行事。把**的无头尸体拖入树林深处,衣装丢入远处的河流,剥下的贴身内衣包好狰狞的头颅,骑一匹带一匹,旁若无事返回伊州城。
万户长早派人将通事哄下城楼,引入城洞,手起斧落,将人砍成两段。看护军马的向导也难逃一劫,转眼丧生在刀斧下,隐匿两人尸体,支走翻译,并派兵贴身护送。男子沉浸在惊心动魄的回忆中,对发生的变故毫无所觉。
等悍将进入城堡,接过被鲜血浸透的包裹,万户长带众兵将直上城楼,大步上前,“周将军,这是传令兵的头颅,请您过目!”
骤然一惊,男子反应敏捷,拔枪直指胆大妄为的万户长,“你敢杀掉传令兵,知道后果吗?”
“当然知道……”抽出宣花斧,“我把通事和向导也一并干掉,这里再没有一个蒙古人……”扬扬滴血的宣花斧,“众兵将听令,围住先锋官,上——”
“就凭你们……”男子处变不惊,一杆梅花枪缓缓摆动,“干掉我周文龙,估计你们得死一大半,搞不好全军覆没,不相信尽管上前一战……”门户大开,沾满血水的枪尖在夜光下熠熠生辉,“但我不想杀你们,别逼我动手——”
对先锋官可谓知根知底,凛然的气势惊退围上的众多兵将,一个个面如土色。战也不是,退也不是,目光齐齐转向领头反叛的万户长。所言虽夸大,但也并非恐吓,兵将均已疲惫不堪,而男子似乎精力无穷。众目睽睽,万户长无奈扔下宣花斧,扑通一声跪下,“周将军,你现在已经没有选择,只能带我们反叛蒙古人……”
造反还巧齿威胁,男子不怒反笑,“我可以放过你们,大家以后不要在战场上碰面,否则照样杀光你们这些反复无常的小人,滚!”
朝后压压手掌,“全部跪下——”纷纷丢下刀枪,众兵将同时跪倒,相互傻傻对望,静等万户长开言。
“周将军,按照蒙古律令,手下集体反叛,头领也难辞其咎,他们照样会将你斩首示众,以示军威……”横下一条心,万户长一脸无所谓,“即便你将我们全部杀光,你照样难逃一死,请将军三思?”头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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