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闪开——”一名亲兵纵身跃下,主动送上战马。
攻势如潮,但速度有所减弱,逃窜的20余骑趁机脱离接触。收弓箭,悍将拔出虎天钩,顺手折断箭杆,偷空回头窥探。追赶的大军在主将指挥下,恢复整齐的阵型,继续狂追猛射。既不让对方进入200步距离,也不离太远,一行人且战且退。
早先阻敌的战场一片凄凉,人马尸骸横七竖八,喷涌的血水将路面变成恐怖的地狱。风儿萧瑟,枯草含悲,纵有阳光融化冰意,也难掩弥漫的杀气。
追一阵,战一阵,跑一阵,兵马很快抵临不远处的山岗。担任瞭望任务的万户长早退入高岗下的洼地,人马伏下,男子小声下令,“万户长,我会率先杀出,你带两个小组随后突入敌阵,争取一击得手,彻底打垮这股骑兵!”
“是!”小口喘息,万户长暗暗探头。
20余骑呼啸而过,右转窜入树林,看一眼狂追的辽兵,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山岗,彪悍的千户长最后一个退入树林。人禁语,马无声,呼啸的风儿掩盖了树林中飘出的响动。埋伏的兵将支起耳朵,静听迫临的马蹄声,男子悄悄探头,一时大失所望。
追赶的辽兵居然停下,一名大将越众而出,不停指手画脚,背后的骑兵摆开箭头形的三角阵势,一个个东张西望。
完了,难道被察觉?一口气没接上,男子差点急晕,一旁的万户长按捺不住,压低嗓音,“不如主动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可,继续观望!”男子朝后压压手掌,躁动的兵将被迫再次伏下。
“此地居高临下,地势凶险,谨防这股乱兵设下埋伏……”谨慎的主将喝止跃跃欲试的兵众,“等步兵赶到,再攻不迟!”
日上三竿,暖意融融,风儿也变得温柔,卷起大大小小的尘沙枯叶,将埋伏的兵马一点点遮掩。先锋官没发话,兵将自然不会妄为,可马儿熬不住,纷纷扭动,试图站起。摩挲马肚,换手抓挠,罩住马眼,各种手段并施,总算没闹出大动静。风刮向树林,大部分的响动被掩盖,树林中飘出的响动也被误解成逃窜的乱兵所为。
一个不追,一个不退,一明一暗的两支骑兵在阳光下比拼起耐心。
观望,等候,再观望,再等候,狐疑的主将始终没下达进攻命令。一个个跑得几乎断气,七八百名步兵终于在日头正烈时分赶到,迅速摆开阵势。大将勇气倍增,马鞭直指山岗和树林,“出动两支十人骑兵,抵近侦察!”
20余骑早一分为二,一路继续诱敌,一路绕过马群,迂回到树林另一侧。劲弩被拉开,瞄准蠢蠢欲动的辽兵,静下心等候。
辽兵太狡猾,男子也同步改变计划,派出十户长仆散忠勇,去树林通知留守的两人。借助洼地,十户长悄悄溜入树林,找到在趴树丫上的通事,出示银符,“百户长有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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