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约帝国……”恍然大悟,蔑尔歹一脸释然,“此招瞒天过海可谓精妙,教廷吃个哑巴亏,一腔怒火只能找帝国发泄,帝皇老儿这次可吃不了兜着走!”
“千万别小看教皇,对付我军或许无招,但对付帝皇绰绰有余。绝罚听说过没?前任教宗曾祭出此招,对帝皇打击颇大。所谓绝罚,开除帝皇教籍,全面动员拥护教廷的军队大举反击,兴许还会施以釜底抽薪之计……”止住话语,看看聚精会神聆听的三位大将,周文龙得意一笑,“这些招数对本将毫无作用,可帝皇老儿惨了,若再冒出一位帝国皇帝,你们猜猜,腓特烈二世的日子好过吗?当然,扶植一位罗斯驸马爷的可能性完全没有,即便有,本将须臾灭之!”
“厉害,难怪教廷如此嚣张,堂堂帝皇,居然也靠教廷加冕皇冠。处处受制于教廷,这种跟屁虫不当也罢……”对帝国渊源略知一二,王鼎摇头苦笑,“明知不可为,却偏偏为之,腓特烈二世的确有种!”
一直不曾插话,波西米亚大将静静聆听翻译,脸上的困惑不曾减弱半分。越听越糊涂,瞅众人歇气的机会,低声发问,“敢问驸马爷,末将始终没弄明白,我军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先攻击帝国,再进攻教廷,四面树敌,驸马爷难道不怕教廷和帝国联手对付我虎贲团吗?”
耐心听完翻译,周文龙淡淡一笑,“也不怪大人迷惑,我东土讲究谋略,无论战和,均有目的。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可如今的西域到处乱成一团,谁都想当老大,我军无法置身事外。帝皇野心勃勃,教皇同样如此,都恨不得一举铲平对方。联手对付我虎贲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因无论对谁开战,我军都有正当理由,并非无端杀伐。当然,我虎贲团的最终目的非常明确,拥护教廷,推翻藐视神权的神圣帝国,取而代之也!”
“乱世需要领袖人物,驸马爷应运而生,若成功平定西域,对我西域人也属一大福音。您可能还不知道,民众已敬称您为上帝之火,由上帝指派下凡,用神火惩罚西域乱军……”一语惊人,敬畏的目光不离火神左右,波西米亚大将许下承诺,“帝皇倒行逆施,屡屡攻击上帝使臣,早该被严惩。末将不才,愿誓死追随驸马爷,此生绝无二心!”
“上帝之火?有趣,实在有趣。大人难道没察觉,本将早已视你为心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体波西米亚重甲军团乃我虎贲团主力,本将担保,一定让大人当上波西米亚国王。当然,眼下局面扑朔迷离,大人还须耐心等待……”许以重诺,周文龙悄然起身,“时间不早了,让将士们抓紧时间休憩,夜半时分,全军拔营。哦,通知奥地利战俘团,做好后勤保障工作,谁敢阳奉阴违,予以严惩。必要时,杀鸡骇猴,另挑选部分心甘情愿归顺的将士充入军中。冥顽不灵者,一律做最辛苦的差事,但凡公然抗令,一概杀之!”
完颜止奉令带伤兵折返,休憩至半夜,全军悄然拔营,三大将领各自领兵离去。即便不服也只能忍着,性命比尊严显然更重要,驮负给养辎重随大军出发,近五千奥地利俘虏团忍气吞声。
最后出发,率亲卫队保护主将,仆散忠勇心情舒畅。夜黑黑,沿主道一路奔行,周文龙一声不吭赶路。与帝国暂时不会发生摩擦,后方只有伦巴第残军,德意志军团自然予以重点照顾,理应不会出现意外。
十五天的急行军,各路兵团相继赶到古鲁斯隘口附近地域,就地布防。出动多支小分队,打探伦巴第残军踪迹,并进入意大利,联络失去踪影的先锋兵团,忽东忽西,凭借超凡智谋,连番作战,伦巴第残军甩开穷追不舍的西西里军团,悄悄抵临尤利安山脉。秘密侦探一番,见敌军早有防范,维拉托夫公爵果断率部撤离。
归国无望,眼见追兵越来越多,无奈的伦巴第公爵只能下令众军化整为零,以躲避雷霆打击。约定会合日期,分头遁入山岭,伪装成边民靠打猎苦苦煎熬。
担忧友军安危,一万圣泽诺内联盟骑兵离开威尼斯城,没等进抵隘口,迎头遭遇徒单克宁率领的德意志兵团。激战当即上演,士气高涨,今非昔比的德意志勇士展开全面进攻。
居高眺远,众瞭望哨同时发出警报,离隘口最近的蔑尔歹第一个率部杀入。抵挡不住士气如虹的德意志兵团,更害怕被涌出的重甲军团包围,抛下近两千冤死鬼,圣泽诺内联盟骑兵团且战且退。
伦巴第骑兵团杳无音讯,虎贲团已奉令杀奔而来,战争乌云笼罩意大利全境。有恃无恐,果断颁发动员令,腓特烈二世敕令麾下各兵团发起全面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