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给您绑回来了。”
村长满面寒霜地走过去,“抬起头,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死周节?”
中年男人缓缓地抬起头颅,眼神复杂地朝跟在村长身后的廖勇瞅了一眼,梗着脖子说道,“不是我害死周节的,少在那里冤枉好人,你们又是谁?凭什么把我捆起来!”
躲在村长身后的廖勇朝年轻村民使了一个眼色,年轻村民随即走到中年男人面前,抡起手狠狠地扇了中年男人一巴掌,“你还嘴硬,早先小刘看见你和周节在湖边起了争执,后来就听路过的人说有人落水了,我赶过来的时候亲眼看见你匆匆忙忙地往东山梁子里跑。不是你,还能是谁!”
村长重重地咳嗽一声,瞪了年轻村民一眼,“让你别乱来,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全当耳旁风了。”
年轻村民讪讪一笑,连忙摆摆手,退在一旁。
村长眼睛微微眯起,对着中年男人说道,“你放心,我们不是什么野蛮人,不会滥用私刑。再过一会,警察就会过来,到时候是不是你害死的周节自有论断。不过,事先告诉你,我一直拿周节当自家孩子,要是最后查出来真是你做的,我一定会帮周节讨回公道的。”
中年男人低着头,一声不吭,像一具徒具形骸没有灵魂的躯壳立在一旁。
骆慈死死地盯着中年男人的脸,将中年男人的样子刻进自己的脑海里,努力地扼制住想要冲过去将中年男人撕碎的冲动,站在周节尸体边上,不断地喘着粗气。
所有人都待在原地安静地等待,直到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打破这份诡异的沉默。一辆警车急停在东湖的乡道路边,从警车里走出来一位年轻的国字脸警员,对着众人冷冷说道:“我是东湖街道派出所的警员马良,刚才是谁打的报警电话?”
那名年轻的村民急忙举起右手,“是我报的警,”指着中年男人说道,“警察同志,这里有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连十多岁的娃娃都不放过!”
马良蹙起眉头斜瞟了一眼中年男人,对着年轻村民说道,“你说他杀了人,尸体在哪里?”
年轻村民指着骆慈脚下周节的尸体说道,“喏,那就是,您看看那孩子死得多惨呐,您可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杀人犯!”
马良走到周节尸体旁边,一边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尸体,一边取下腰间的对讲机,汇报着现场情况。不一会,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到达东湖岸边,几名身着白色防护服的警员从救护车里走了出来,径直奔向周节的尸体,有的举着相机拍照,有的在湖岸四处搜寻其他的蛛丝马迹。
骆慈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周节的尸体被放在担架上,盖上白布,他才从恍惚的不真实感之中醒悟过来。胃里忽然一阵翻涌,骆慈急忙转身跑到湖岸边,跪坐在地上向湖里不断呕吐。
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心中燃起,此刻波澜不兴的东湖在骆慈眼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浴缸,一个吞噬了周节生命,散发出臭鱼气味,盛放无名液体的容器。骆慈吐出一口苦水,眼神阴寒地低声呢喃道:“真是好大一个浴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