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就开口下死亡通知书的大夫没好感。
“你没见过的大夫多了去了。”她说道。
呵,这说话真够…大夫味的,真冲,果然真大夫也….
“血不流了!”有个站得近的妇人忽的大喊一声,打断了这两个大夫的对话。
那年轻大夫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这..这…你用了什么药?”他结结巴巴的问道。
“指压止血而已。”齐悦看他一眼说道,一面再次看四周,“喂,你们先帮忙弄点水来,我清洗创口好缝合,缝合了才能彻底止住血,也就没事了。”
阿如已经醒转过来,看到齐悦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称呼,齐悦转头看着她。
“我来治他,去帮我打水来。”她说道。
阿如死死看着齐悦,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然后什么也没说,爬起来就冲向一边,跌跌撞撞的舀了一盆水,噗通就跪在齐悦面前。
齐悦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再次看伤口,看着她翻开那伤口,血肉模糊,站过来的阿好忍不住捂着眼浑身抖着惊叫一声倒退。
齐悦洗手,打开了医药箱。
“..这..这是什么?”年轻大夫好奇的问道,看着这奇怪的箱子打开,里面满当当的器物,“刀?绳子?这是什么绳子?这么软…哎呦..”
齐悦在他伸过来就要乱翻的手上打了下,瞪了他一眼。
“站远点。”她说道,一面戴上口罩手套。
看着她这装扮,那年轻大夫眼睛瞪得更大了,指着这这那那的说不成话。
齐悦不再理会他,用水清洁了伤口四周,血水流了一地,齐悦的衣服上手上身上沾满了污迹,这期间她口里没停,吩咐人帮忙用土灰铺垫院子里的污迹,赶着阿好烧开水,阿如也又听命取了干净的水过来,小小院子里忙而不乱,只看的被遗忘在一旁的年轻大夫张大嘴。
“这是什么?”年轻大夫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看着齐悦手里的大号针筒。
齐悦没理会他。
“很痛,你们按着他一下。”她说道。
旁边围观的邻居你看我我看你。
“我..不怕痛..”阿如的弟弟挣扎着说道。
“这痛,不是怕不怕的问题。”齐悦笑了笑说道。
“三叔请你们..”阿如忙向四周的人哀求。
不待她说完,两个男人便忙过来,按照齐悦的指示按住了阿如弟弟。
清创很痛,再加上前期救治这孩子的时候用了撒土之类的土办法,伤口污染严重,齐悦不得不扒开伤口用针筒冲洗,阿如的弟弟其间疼的几乎挣脱,发出的叫声比刚受伤时还要厉害,只把一旁的妇人吓的哭起来。
“你都用水冲了好几遍了…”年轻大夫腿肚子转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就要按住齐悦,阻止这残忍的治疗。
“我没带生理盐水,用凉白开冲洗,不多冲洗几遍,实在是不放心。”齐悦看到四周人包括阿如在内都吓得不轻,便简单的给他们解释这伤口为什么要如此的反复清洗。
虽然齐悦的话他们一多半没听懂,但大家的面色好了很多。
“我家有酒。”一个男邻居忽地插了句话,因为他一直听齐悦嘀咕说没有生理盐水,又看齐悦一遍一遍在伤口处的动作,大概也明白这是做什么,他以前曾经见过有人往受伤的伤口倒酒,说是能驱散邪祟。
“酒啊,那可不能用,伤口外可以用酒啊什么的,但伤口冲洗可不能,会杀死正常细胞,伤口愈合就会很慢。”齐悦随口答道。
“细..细包?”年轻大夫听到这里再次一头雾水开口问道,当然依旧没有回答。
这边齐悦已经清洗完伤口,确信其内没有残留感染物,摘下手套,再次洗手….
“女人家的..”年轻大夫对这种行为很是鄙视,嘀咕道。
齐悦不仅洗了手,还取出药箱里的消毒药棉擦手,一面对阿如的弟弟含笑夸赞一些你好勇敢啊真是男子汉啊之类的话。
虽然她的笑容被大大的口罩挡住,但大家还是跟着轻松了一些。
“这东西坏了吗?你干嘛又换?”年轻大夫再次在一旁询问,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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