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奎并非没有想过去怀疑林靖,但提出由他自己担任诱敌之责的却是他自己本人。
他虽是略有鲁莽,但在听了林靖那些人的话之后,再联想到近日来赵武的诡异举动,他便开始考虑,如若林靖所言非虚,那他又该如何应对?
若无林靖在,只怕他连半个应对的计策也想不出来。
因此,他才会自觉将诱敌之责包揽下来,至少他深知在这等情况下,他绝无能力独自跳脱出去。
步兵都朝着燕巢境内急赶三日,已经明显感觉到落入了黑狼骑的侦测监视之中。
驻扎在燕巢的黑狼军据说数量逾五千,程奎估摸着若非黑狼骑忙于不断扰乱宁武与宋境内周边各地的补给增援,否则这刻他已经被大批马队撵了上来。
这使得程奎更加催促起士卒的脚程,尽量避免被黑狼骑的大队腾出手,即便与小队黑狼军斥候遭遇时,他也只是与之互相戒备,并不主动交锋。
在黑狼军眼中,他这百十余人的步兵都似乎已经成为了囊中肉食,若他不张开牙齿撕咬,黑狼军倒是乐观其事,直到有人能腾出手来顺手收拾掉为止。
程奎相信赵武的骑军也已经被盯上,但却清楚赵武不会像步兵都这样放过沿途任何可以遇见的黑狼军,甚至他们会主动出击,四处搜寻歼灭掉黑狼军的斥候,以确保在其身后的一万边城宋军能悄然无息的潜入到坳土坡附近。
程奎担心这样一来,辽人会很快将注意力集中过来,同时调来大队堵截自己与赵武的骑兵。
程奎的担心不无道理。
燕巢边缘一带的地界中,赵武已经率领麾下骑军歼灭了好几股黑狼军斥候。
赵武的人有心算无心,往往在黑狼军斥候正在小憩造饭时便如狼似虎地蜂拥而出,将这些斥候尽数屠戮,并割下人头以求军功。
除了抓捕少许人用以严刑拷打逼问情报之外,其余黑狼兵均是只留下一具无头的尸身扑倒在雪地中,血腥气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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