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明二十二年冬日终究是到来,严寒已经漫布西北,地面上不经意间铺就了积雪,人脚踩上去能淹到脚背,走起来时已经有了刷刷的挤压声响,同时也会给人带来真正的寒意。
西北烽烟更烈,军报雪片般发向京都,宁武关守将指挥使多次告急,请求朝廷派遣援兵,需要的是真正的大军增援,而不是由各地禁军紧急·抽调的一支支拼凑起来的队伍,而且这些禁军在边关的攻防战局中已经损耗掉了大半有余。
今年的辽军像是打了鸡血般,攻势比往年凶猛许多,有种不拿下宁武关誓不罢休的架势,好像是想趁着年初的大胜之势顺而南下,竟选择了正面猛攻的方式,不惜损耗的攻伐,数次都已经通过云梯等工具登上了宁武城墙,宋军几乎是费尽力气才算将其逼退下去,但即便如今还尚能守住,但这不间断的车轮攻城战却早已令宁武守军苦不堪言,更别提时刻都还要防备着身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一支黑狼铁骑,因此到了头来,攻城一方的损失只比守城方多出了几成而已,可见战局之艰险。
军报被传达至各处,不少冬日前被调集上边关且尚存活下来的禁军纷纷感到了心有余悸,起初来时,大部分人都设想着来边关履历军功,将辽人的战力想象成往年一般,谁曾料想今年边关的战局会是这个惨烈的局面,开战不足一月,边关军报上的军卒阵亡数已逾五千余人,使得这些禁军这才意识到,今年拼着头皮想来争功的想法简直是自寻死路,万幸没有被调入到城防之中去。
严峻的事实让程奎这样眼界颇高的莽汉也不再在林靖耳边聒噪,而赵武的骑军每日从营地进进出出,看似忙碌,实际上却并无实质性的进展,林靖估摸着这伙骑军说是在巡防侦察,但很有可能每日就在这营地周围的四五十里地内游弋,压根没有深入的意思。
赵武还是郑元成手下较为得力的将领,做起事来都如此阳奉阴违,郑元成大概也没想到自己手下的人被派出去后竟龟缩成这等模样,由此也可以看出,像赵武这样的将领表面上说是无惧黑狼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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