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下午的街,顾惜惜给林宛如买了好几件礼物,自己倒没有买什么东西。舒榒駑襻五点半她就打车赶回来做饭,没想到的士刚刚靠近别墅区,易枫的车也刚好经过。她想也没想就让司机下车,掏了一张毛爷爷给司机,“师傅不用找了。”
然后火急火燎地下车,拎着几只购物袋,踩着小高跟跑到路边,朝即将远去的奥迪车手舞足蹈。如果不是为了保持淑女形象,她甚至想大声呐喊易大人留步……
易枫开车的车速向来都保持在安全模式内,进入别墅区路段后更是将车速尽量放慢,所以才能有幸看见他的小太阳在路边花坛旁手舞足蹈的滑稽模样。他莞尔一笑,倒车回去,然后在她身边缓缓停下,降下车窗问:“你手舞足蹈扮小丑么?”
顾惜惜撅嘴,故意说:“站在路边招手,当然是在拦的士啊,司机先生,我看你这车空着,就勉为其难帮称一下你的生意吧。”
他哼了一声说:“原来是拦的士,这路段的士很少,大婶可要耐心等了。”
说着他车窗也不摇起来,就一本正经地将车子往前开去。
顾惜惜将购物袋往背上一甩,踩着小高跟追上来,同时彪悍异常地发出河东狮吼:“站住!你敢开走试……哎哟!”
河东狮吼的结果是顾小妞的鞋跟不小心卡进了路边排水通道的盖子里去,扑通摔倒在地,手上的包包和购物袋散了一地,一阵刺痛从脚踝上传来,痛得她小脸纠结了起来。
她扁了扁嘴,索性赖地上不起来了。
易枫本来只是故意和她闹着玩的,见她摔倒,连忙熄了火,推开车门,急奔过来,小心地将她扶起来。“怎么这么笨!”
顾惜惜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故意耍我,我会踩到臭水沟盖吗?还害我的脚扭了,你要负全部责任!”
“你明知道我故意,还着什么急?”他啼笑皆非,将她的头扶靠在肩上,一边脱去她的鞋子,检查她的脚,略显粗糙的小麦色大手覆在她莹白的小脚上,轻轻地扭捏,“这里?”
“虽然知道,可我还是怕被你丢下,我宁愿被你骂被你凶,也不想看到你离我而去的背影,车屁股背影也不行。”顾惜惜未经考虑就把话说了出来,等说完之后,才惊觉这就是她一直以来藏在心底深处的心声。即使中午那里候,他载着江琳俐离去,她明明相信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但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她讨厌那种看着他离去的感觉。
易枫继续揉着她的脚踝,低着头说:“那以后就换我看着你的背影和车屁股罢。如果你开车,我就等你开走了再转身,如果是我开车,就等你先转身我再开车。”他说话时只是捕捉了心中刚刚偶然闪过的想法,因为想了,所以说了,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然而他认为理所当然的话,却让顾惜惜的小心肝震颤了,她的小手揪着他的衣袖,抬起湿漉漉地杏眼望着他专注的面孔,他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脚踝上,眼底一片平淡,却让她感觉到无限的温柔。她问:“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一直,一直看我的背影?”
他说:“当然,你的背影比前影更有趣。”
“嘁!”她不满地发出个单音,但下一秒却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眼中柔情似水,低头看着自己莹白的小脚和他小麦色的大手相辉映。本是极为赏心悦目的画面,奈何一阵锥心疼痛在他按到某个位置时传到她的中枢神经,把她刚刚冒出的一点儿柔情蜜意瞬间给疼没了。“啊嘶……你轻一点嘛,很疼的!”
“是这里,还没有肿,赶紧回去处理应该无大碍。”易枫说着,打横将她抱起,走到车子边,拉开副驾驶室门,小心地将她放下,然后关上车门,又折回她摔倒的地方,将散落一地的物品一一捡了回来。
顾惜惜趴在车窗上看着他认真的背影,感觉扭伤的脚踝没那么痛了,反倒心里甜滋滋的。易枫回到车上,将她的包包和购物袋都丢在后座,然后将她傻笑兮兮的脑袋从车窗上扯回来,“以后不准把头往车外探,很危险!”
他边说边摇上了车窗,利落地发动车子,往他们温馨的“小家”开去。
傻笑的顾惜惜自始至终没有注意到离他们不远处的一辆蓝博基尼上有人将她摔倒直至被易枫抱上车的过程全部看进了眼里。而易枫则是早有所觉,他临开车时,只是用眼角余光轻轻瞟了一眼,之后当作什么也没看见地发动了车子。
直到奥迪q7开进了别墅区深处,在路旁茂盛的洋紫荆树的掩映下,渐渐失去了踪影。蓝博基尼上的阎凯一直目送车子远去直到消失,才对司机下令。“老张,回去。”
“是,阎先生。”司机老张调转了车头,将车子开离了别墅区路段。
阎凯坐在车后座,一手撑着车窗,面无表情地看着车外倒飞向后的景物,回想认识顾惜惜以后的点点滴滴。
爱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往往来得无声无息,毫无理据可寻,而当你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在你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甚至可能已经茁壮成长,如果你想要强行将它从心里拔除,心也会跟着鲜血淋漓。即使知道它也许开不了花结不了果,也不是谁都有勇气和决心将它连根拔起。
阎凯不舍得将它拔掉,也不想将它拔掉。明知道执着会破坏顾惜惜现在的美好生活,但看着刚才那一幕,他强烈的渴望取代易枫的位置,当下一次她摔倒时,他希望那个将她扶起的人,将她温柔地抱着放进车子里的人,是自己。他希望她也能用那样湿漉漉的蕴含着单纯恋慕的目光望着自己。
三十三年来,在黑白两道的灰色地带跌滚摸爬,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一片荒芜,而这个女孩,却如一道暖夏初阳进入他的眼,照亮了他的心。她又像是一道春风,在不知不觉中吹皱他的心湖。她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在不经意间自然地展露她天真而狡黠地笑容,只要在举手投足间散发她的活力,那就足够了!
三十三年遇到的唯一,即使已是他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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