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信只觉得眼前一黑,他到现在为止,不仅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还将所有的错都推到无辜的瓶儿身上,瓶儿若是不简单,何必要用一死以示清白?她完全可以像一般的妇人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是她为了这个家,为了他的颜面,没有那样做。瓶儿沦落风尘多年,仍然清白如玉,以处子之身嫁给他为妾,这样一个女子,会有他说的那么不堪么?
司徒文信脑子完全蒙了,狠狠的,一脚一脚的往司徒乐风的身上踹,司徒乐风痛极,终于是忍不住起身狠命的推了司徒文信一把,直着脖子大吼道,“你真是老糊涂了,被那个贱人迷惑了心智,为了区区一个贱货,连自己的儿子也往死里打!既然是这样,你根本就不应该救我回来,应该任由我死在外面算了。”
被推了一个趔趄的司徒文信更是气得脸都绿了,“反了,你们都给老子反了。”今天接连被两个儿女还手,身为一家之主的威信何在?“我现在也后悔了,根本就不应该救你回来,你立刻给老子滚出太傅府,从今往后,与你断绝父子关系,你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滚,你这个畜生,给我滚。”
这时,许清玉悠悠醒转,听见司徒文信这样的吼声,还没来得及清醒,便跪行上前抱着司徒文信的腿哭喊道,“老爷,乐风年少气盛,惹你生气了,你若是想要责罚,就往妾身身上来吧,是妾身管教无方,不要怪罪乐风啊!”
“你的帐我稍后再跟你算,你成天在背后算计、陷害,家里被你弄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你不要以后你在背后做的那些坏事我不知道,这个畜生能有今天,都是你惯出来的。从今往后,你没事就多陪陪母亲念经,就当是为你自己积点德。”
“老爷,你想要怎么罚妾身都好,但乐风是真不知道那是六夫人,你让他去给六夫人做牛做马,端茶递水,甚至现在去病床前去服侍都好,求求你,不要赶他出去好不好?”许清玉哭成了泪人,抱着司徒文信的腿不肯撒手。“畜生,还不快跪下给你爹认错!”
清醒过来的司徒乐风也有些后怕,立刻跪在地上,“爹,求求你,原谅孩儿这一回。”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派人谋害你四妹在先、欲污辱你四妹在后,如今好不容易风平浪静了,你居然又派人去挑断轻云近身侍婢的脚筋,你是想做给谁看?你们母子都不想我太傅府上风平浪静,成天在此兴风作浪。你,还害得瓶儿自尽到现在还生死未知。我话已出口,自认没这个福气再当你爹,你滚吧。”司徒文信看着司徒乐风,冷声说道。说完,抽腿拂袖而去。
许清玉以为司徒文信说的只是气话,也许等到他气头过了,就好了,哪知道,才没过片刻,便已经有护卫前来通知司徒乐风立刻离府,而且不能带走任何东西,连许清玉暗中给司徒乐风塞的银子也被那些护卫给收了。
不仅仅如此,司徒文信还对外宣称,与司徒乐风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之后,此人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许清玉将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一句话也不说,其实她早就应该知道,司徒文信的心,早就已经不在她这里了,只是没想到,一个男人狠起心来,居然可以如此狠毒,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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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云与香药带着红袖并没有直接回到落花阁,而是直接出门坐上了一辆马车,“主子,我们现在去哪儿?”香药急声问道,红袖现在这个样子,她实在不敢直视。
轻云眼神冷冽,沉声说道,“不是我们,是我,我会带红袖去治伤,香药你听好了,一到城门口你就下马车,然后暗中潜回太傅府打听消息,以我爹的性子再加上瓶儿和我们请的那些大夫演的那场大戏,已经足够让我爹疯了,他对司徒乐风下不了狠手,但也不会再让他留在府中,等到司徒乐风一出府,你就立刻杀了他,还要将他挂在城门口示众,替红袖报仇。完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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