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白。
沐寂北闭上眼睛,没有再开口,只是搂着身前的男子越发用力,心中升起几丝苦涩,她是让他担心了么?她没想到他会这般在意,其实多年的习惯已经让她习惯了,却忘记了他舍不得她伤到分毫,他一定是在害怕,在自责,这让沐寂北的心泛起疼痛。
直到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一朵朵粉红色的吻痕,男子才停下了动作。
沐寂北睁开双眸,带着几丝媚意同男子染血的双眸对上,依稀带着几分心虚:“殷玖夜…”
殷玖夜见着女子身上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不由得升起两分雀跃,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就好像是孩子在自己喜欢的东西上留下了印迹,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可惜此刻的殷玖夜只觉得自己是在找罪受,想吃又吃不得,真是苦闷,若不是舍不得她的身子还小,他今日一定要好好惩治惩治她,让她长长记性。
今日那一刀砍的不仅仅是她的肩膀,更是他的心,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一瞬间就被撕扯出无数个破洞,鲜血横流,那种莫名的恐慌和压抑让他瞬间如遭雷劈,仿佛就要失去什么,前所未有的惊恐。
“北北。”殷玖夜终究是不舍,暗沉着眸子开口道。
“嗯。”
“没有下次。”殷玖夜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警告,沐寂北当即用力的点起头来。
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男人的脸色,沐寂北在男人的臂弯中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问道:“齐家打算什么时候给齐晖办葬礼?”
殷玖夜吻了吻女子的额头,开口道:“后日。”
沐寂北想了想,人死后三天下葬倒是也说的过去,看来要盯紧齐家的动作,防止齐俊再给自己下了什么圈套。
“那个…殷玖夜…我。”沐寂北想让青瓷进来,一时间却不知怎么开口。
“已经让初一带人去盯着了。”男子无奈的叹息一声,大手揉了揉沐寂北的发丝,宠溺的开口道。
沐寂北扬起笑脸,这才安稳起来。
两日后,齐家果然在这猎场筹备了葬礼,毕竟帝都权贵都在这,若是把齐晖的尸体拉回去再办,怕是没有几个人会参加的,而且尸体时间久了怕是会腐烂,所以在这猎场操办葬礼倒是也没有什么过错的。
葬礼的时间在傍晚,所以很多人都来参加,皇帝更是带着妃子等人一同前来,以表示自己对齐家的敬重,以及对齐晖遇难的哀悼。
沐寂北随着沐正德一同前来,放眼看去,齐家将几只偌大的营帐连接在了一起,里面纷纷用白布隔开,十分宽敞明亮,从灵台到尸棺一应俱全,甚至是招待宾客的桌椅也整整齐齐,是同房子也没有什么差异,甚至是装潢的更加细致。
沐正德扬着一张欠扁的笑脸,走在前面,逢人便笑着打着招呼,寒暄着,不知道还以为是这齐家发生了什么喜事,竟然让沐正德高兴成这样。
沐寂北走在他身后,眼中也忍不住带着几分笑意,这沐正德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可今日偏偏摆出一副笑脸,摆明了是给齐家添堵。
沐寂北随着他走进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口极大的楠木棺材,而后抬头看去,则是用白花围成的一个白底黑色的大大的祭字!
再转过去打量四周,发觉都是用白色的布做出的隔断,就好像分隔出一间间屋子,外面的风一吹,屋子里的白色帷幔也随风飘荡起来,多少有几分骇人。
沐正德走进去之后,场面便寂静了不少,纷纷将目光投射了过来,毕竟这不少人可是察觉出了相府同齐家之间的暗流涌动以及剑拔弩张的气氛。
“齐大人节哀顺变啊。”沐正德双手抱拳对着正在招待宾客的齐家家主开口道。
齐家家主脸色有些难看,毕竟他从沐正德的脸上看出的可只有幸灾乐祸,所以铁青着脸没有开口。
沐正德却也丝毫不介意,对着身后的沐寂北开口道:“还不向你齐伯伯问好。”
不少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这个时候用问好,多少有些怪异,人家的儿子都死了,还能好得了吗?一个个心中不由得暗骂,这沐正德真是够阴损的。
沐寂北顺势上前,对着齐家家主开口道:“齐大人节哀顺变,齐妃娘娘已经西去,如今齐二公子又惨遭毒手,实在是天意弄人,还望齐大人振作起来。”
齐家家主勉强点了点头,沐寂北趁机打量着齐家家主的神色,发觉自己在提及齐妃的时候齐家家主眼中的悲痛明显要浓烈一些,反倒是对这个二子的死,不如齐妃。
沐寂北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看来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对的,这死去的人果真不是齐家二子齐晖。
“我们齐家不需要这样的人来参加我们晖儿的葬礼,来人!将她给我请出去!”从灵堂的白色帷幔之后走出了一名身着素服头带银饰,拄着拐杖的老妇人。
开口针对的便是沐寂北,按照年龄和身份来算,这人应该是齐家家主的母亲,齐老太君。
如今看去,虽然头发已经花白,岁月也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但是那一身凛然的气度可以看出年轻时必然也是一名练家子,齐老太君一手拄着拐杖,一脸怒容的站在灵堂之前看着沐寂北。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起来,沐寂北挑了挑眉头,没有开口,齐老太君继续道:“还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将人给请出去,我齐家可没有这么大的脸面,能请得永夜郡主和丞相大人来给我这不肖子孙送行夜夜强宠:老公,别装纯!”
齐老太君每说一句,手中的拐杖便止不住重重的敲打在地上,发出震荡的声响。
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沐正德和沐寂北,不知她们要如何来解决这份尴尬,难道真的是会在这齐家的葬礼上被赶出门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相府可真是没面子极了。
沐正德和沐寂北两人均是没有开口,齐老太君却似乎是得理不饶人看着沐寂北腰间一只嫩粉色的荷包开继续道:“果真是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别人家的丧礼竟然穿成这个样子!哼。”
沐寂北嘴角的笑意更甚,沐正德则是双眼微微眯起,他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楚凉不是,更何况,今日这齐老太君一说还说两个,连带着把沐寂北也给骂了进去。
沐寂北伸手摆弄了两下腰间的荷包,这东西是很浅的粉色,其实根本也不打眼,不过是因为今日衣服的眼色较素,并且因为她前两日失血过多,所以整个人都险的苍白,这只荷包倒是显眼了许多。
“齐老太君实在是误会了,我本是想将其拿下去的,只是刚才来的路上遇见了陛下,陛下的腰间正巧系着一只翠绿色的香囊,我便以为这实在是无伤大雅,倒是不知道老太君如此介怀。”沐寂北笑道。
齐老太君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沐寂北将这话题引到当今皇帝身上,近两日皇帝与齐家的冲突本就越发的明显,再加上这相府一直在中间搅合,本就是剑拔弩张。
可沐寂北这一番话岂不是会再次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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