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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莫名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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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是否留下什么痕迹,却没有头绪,不得不再次回到沐正德身边,报告情况。

    “老爷,小姐不见了。”白寒跪在地上,对着桌案前一夜没睡的沐正德冷声道。

    沐正德放下手中的书信,没有出声,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不知想些什么,北北,你在哪呢?

    “是属下失职,擅自离开小姐,属下愿以死谢罪。”白寒冷声道。

    沐正德摆摆手,却是开口道“你做的很好,现在你的主子是她,你要做的便是听从命令。”

    白寒似乎明白了沐正德的意思,也不再自责,起身立在了一旁。

    尽管沐正德忧心着沐寂北的安危,甚至猜测沐寂北的失踪同皇帝有关,天一亮,就早早进宫去面见了皇帝,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的北北已经死了,皇帝一定会让他知晓,若是北北被柳家带走,那么柳家也会以此相要挟。

    不管怎样,总会有北北的消息的,还有北北交代的事,他还没有做完。

    沐寂北的信笺上指出,让沐正德归顺到皇家一脉,继而趁机要求把柳旺从天牢转移到刑部大牢,按照程序审判,同时以重伤为由,把赵鸾镜接回赵府,从选秀的名单中将之剔除。

    刑部尚书可以说是沐正德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柳旺自然就不会有好果子吃,因着沐正德归顺于皇帝,柳旺和柳梦都是必死无疑,但为了消化掉柳家折损的势力,以及平息事态的严重,皇帝应该对两人问斩的时间稍有延迟,不会立即下令,而安月恒必然也因为柳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对柳家的折损袖手旁观。

    沐正德同皇帝达成了共识,互相几番试探之下,沐正德才发觉沐寂北是真的消失了,就连皇帝和柳知园也没有半分消息,这不禁让沐正德的心惴惴不安起来。

    殷玖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看着怀中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竟然睡了一整日,从天微亮开始,竟然睡到了月亮高悬,一觉无梦,一觉好眠。

    从第一次杀人开始,他便再也无法安枕,没有人知道,每一次闭上双眼,出现在脑海中的尽是无边的血红色,满山满地的断臂残肢,尸体堆积如山,就算是偶尔浅眠,也常常会被噩梦惊醒,再也难以入睡,所以常年下来,他的眸子里血丝不断,甚至带着些暗红。

    十八年来,他第一次觉得那些厮杀,寒冷,血腥可以离他那么遥远,让他不用再面对那漫无边际的血色,男子双眼带着迷茫,呆呆的看着怀里的女子,紧紧了搭在女子腰间的大手。

    似乎是因为殷玖夜的悉心照顾,沐寂北并没有发烧,而且浑身已经渐渐有了热气,这不由得让他很愉悦。

    长臂自然的搂着柔软的娇躯,他却生出了一种错觉,她要是一辈子都能呆在他怀里便好了,他愿意陪着她一辈子呆在这里,不踏出一步,也愿意陪着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哪怕要面对无止尽的追杀,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愿意捧到她的面前。

    “主子,药已经煎好了。”门外传来了初一的声音。

    殷玖夜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却不料沐寂北的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不忍心再将那小手掰开,蹙了蹙眉,便将外袍一脱,裸露着精壮的上身去开门。

    无声接过药碗,初一见着自家主子的这副样子,很是好奇的想要往里探探,门却‘啪!’的一下关上了,险些挤了他带着面具的鼻尖。

    摸摸鼻头,初一几个闪身便跑了出去,对着初二勾肩搭背道“你说主子是不是已经把那姑娘拿下了?”

    初二将放在肩头的手拿了下去,初一再次搭上,初二也不生气,耐心极好的再次拿下,如此反复,最终以初一的失败而告终…

    殷玖夜看看自己,随手从屏风上拿了一件藏蓝色的长袍,三两下便套了上去。

    让沐寂北靠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将勺子里的汤药送到沐寂北的嘴边,可是沐寂北却只是吐,殷玖夜脸色黑了,开口道“不许吐!”

    再次喂到嘴边,沐寂北却正巧别过了脸,殷玖夜不厌其烦,再次将汤药送到嘴边,沐寂北依然吐了出来。

    “不许吐!”殷玖夜固执的开口,完全不在意床上的人是不是能听得到。

    一直到汤药见底,每当沐寂北吐出一口,殷玖夜就会固执的重复一遍不许吐,一模一样的语气,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守了一夜,本以为沐寂北该会好转,可没想到第二日的清晨,到底还是发起高烧,殷玖夜不放心的在床边守了两天,那苦命的老御医也被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脆弱的心灵被摧残的残缺不堪,直到第三日的晚上,沐寂北那烧的通红的脸蛋终于不在滚烫,人也渐渐转醒。

    殷玖夜这才有了些气息。

    沐寂北只觉得睡了好长时间,不过醒来却觉得周身舒畅,虽然有些虚弱感,但许是大病初愈,倒是有股子畅快。

    睫毛微微颤动,沐寂北睁开了那双澄澈的黑眸,一瞬间,满室华光,仿佛春暖花开。

    殷玖夜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女子,目光沉寂,却多了丝说不清道明白的东西,感受到那目光的注视,沐寂北转过脸来,再看到那熬的通红的眼睛时,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

    扫了眼床上的女子,殷玖夜转身离开,沐寂北靠着床头坐起,回想着事情的经过,自己似乎在那满是冰块的屋子里冻的昏了过去,那应该就是殷玖夜大发慈悲救了她。

    低头看看自己被扯坏的衣服,黛眉轻蹙,胸口的伤已经被处理好了,小腿上也被包扎的整整齐齐,沐寂北的眸色深了下来。

    转眼工夫,殷玖夜就回来了,手中拿着一碗药。

    一勺子递到沐寂北面前,沐寂北先是一愣,随即笑道:“这是做什么?”

    “喝药。”男人解释道。

    沐寂北别勺子,浅笑着开口“还是不必了,若是我这病好了,岂不给你添堵?”

    殷玖夜一听,忍住心头的怒气,嘴唇抿的更紧,目光阴森的看着沐寂北,缓缓吐出两个字“喝药。”

    “你还想怎样,我都能受着,就算是身子没好,也架得住你折腾,就不用你屈尊降贵在这难为自己了。”沐寂北略带嘲讽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依然没忘他让她在冰室里呆了那么久。

    殷玖夜的眼色更加暗了,强大的气场一瞬间让人难以喘息,他压着心头莫名的怒火,没有发作,因为知道,就算把她丢火炉里炼个七七四十九天,她也半点学不会爱惜自己,依旧这副德行,将勺子递到沐寂北面前:“那个婢女还没有离开。”

    沐寂北眯起双眼,看着威胁自己的男人,顶着那强大的气场,一把打翻男人手中的药碗,汤药洒了两人一身,沐寂北却是笑道“你看,药没了,也不用喝了。”

    殷玖夜的脸颊紧绷着,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要掐死面前这个笑的正欢的女子:“初一,再熬一碗。”

    沐寂北看着面前的男子,别过头,心头莫名的有些难受,她都打翻了药碗,他不是该甩袖离去或者暴怒么?

    片刻后,殷玖夜再次端回了一碗药,依旧是拿着勺子送到了沐寂北面前。

    “喝药。”

    “不喝。”

    “喝药。”

    “不喝。”

    ……。

    殷玖夜并没有真的用青瓷来要挟沐寂北,这不禁让她的态度微微软了下来,僵持了许久,沐寂北总算知道这个男人是有多固执了,随即也不再同他争辩,只是别过脸,不再开口。

    殷玖夜看了许久,张了张嘴,半响吐出了一个字“乖。”

    沐寂北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话语里的疲惫。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沐寂北却没有再推开,而是把药喝了下去,她素来不喜吃药,青瓷最是知道,就连上次胃痛,到后来也是青瓷帮着她把药偷偷倒掉,而后格外注意她的饮食,每天跟个老妈子一样。

    一碗药见底,沐寂北险些呕了出来,一只蜜饯却塞进了沐寂北的嘴里,动作轻柔。

    这不禁让沐寂北的眼圈微红,只是低着头男人没有瞧见,沐寂北袖口中握着金钗的手紧了紧,这是她最后一根金钗,她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她必须要离开!

    殷玖夜垂眸的瞬间,沐寂北迅速起身,手上的一把金钗抵到了殷玖夜的脖子之上,许是动作太大,身上有伤,那张小脸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可是拿着金钗的小手却是稳稳的。

    男人不闪不躲,瞳孔漆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凤尾钗渐渐没入了男子的脖颈,带出丝丝血迹,鲜红的血液同精致的软金混在一起,格外好看,男子依然不动,只是双眸渐渐眯起,危险的看着沐寂北。

    “你想杀我?”男人的话冰凉如水,握着药瓶的手渐渐收紧,带着丝隐忍问道。

    沐寂北一瞬间只觉得心堵的难受,可那只手却没有丝毫的颤抖,不顾那种渗入四肢百骸的莫名痛感,对待自己残忍一如从前,不再与男子对视,微微错开。

    沐寂北正要开口,殷玖夜却豁然起身,眼中是漫天的怒火,也不在意那金钗在脖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一把将沐寂北抵在床边的墙上,大手掐住了女子白玉般的脖子,满眼通红,嘶吼道“就那么想我死?嗯?”

    ------题外话------

    额,男主的性子是不是有些恶劣~好吧,女主也不是什么好鸟~

    我都瞧见了那些送花送钻的孩纸,为神马我千呼万唤乃们也不屎粗来!毛主席教导我们,做好事是要留名的知道不~

    推荐好友小火的文文《重生之特工嫡女》,是精彩的宅斗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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