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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八章 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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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她在孝宣太后的指引之下也学了不少的如何将男人操控在自己手掌心的手段,她相信只要她愿意,早晚萧慊是会迷恋上她的,到时候她这是不是替身又有什么关系。孝宣太后也已经说了,只要她乖乖地听了她的话,从此之后便是有想之不尽的富贵荣华。

    而且她也有一张同她一模一样的脸,卫太子既然是能够喜欢上她的,但这未必是不会喜欢上自己的,而且太后也已经明确地告诉过她,眼前这人绝对不会成为她的隐忧,这般说来太后也根本就没有打算留下这个人的性命,这到时候天底下有着这张脸的人也就会只有她一个人罢了,到时候再也不会有人顶着她这张脸出现的时候。

    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素问便是眼前这女子是已经被孝宣太后用利益蒙蔽了眼睛,眼前的她大概也就只能看到这些个还虚无的东西,对于旁人的忠告多半也是听不进去的,素问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只是看着那姑娘走了出去,这步伐有说不出的轻快也有说不出的那些个喜悦之情,素问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做了告知的义务,到时候要是发生些什么这也就不是她能够控制的了。

    素问猜想孝宣太后多少还是有自己的渠道的来源,晓得她同萧慊的关系在明面上来看应该是不错的,至少在外头她没有给萧慊太多的难看,而萧慊也一直是可算作对她还可以的,只是她同萧慊内在的关系只怕孝宣太后是不清楚的,所以才会生了这样寻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顶替的念头。

    因为不明了,根本就不存在替身的存在,如果那个女子没有同萧慊有过多的接触还好,只要这接触一多之后到时候被人揭穿这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了,这一点素问再清楚不过了,到时候真的只有是被揭穿的时候,她根本不是她,萧慊瞬间就能够分辨出来。

    但被揭穿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些素问倒是半点也不关心,因为现在的她关心了这个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那女子一走出房间之后,这房门一下子被人关上了,甚至素问还听到了有人用锁将门给锁住的所发出的沉重的声音,孝宣太后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她困在这里了,也不知道陈冰到底是如何了,从孝宣太后的姿态来看,她似乎对自己这个儿子极其的不满,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苦头,素问这般一想之后又觉得自己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一些,虽然孝宣太后对于陈冰的姿态不算是太好,但到底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算是再不好,到底也不能不好到哪里去的。

    陈冰被带离了他的房间,转而被安置在一个更小的也略有些阴暗的房间之中,他几乎能够闻到空气之中的那些个发霉的味道,这般的味道让他并不好受,他知道这是自己母后给自己的惩罚,对于他这一段时间来将她的话语全部都搁置在一旁没有按着她的意思去做的惩罚。陈冰对于这样的惩处也已经算是十分的习惯了。

    从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十分明确自己的母后并不喜欢他,后来,他的眼睛瞎了之后,自己的母后也没有流露出对自己的关怀和惋惜,他不知道寻常人家的母亲是怎么样的一个模样,但他的母后并不是一个好的母亲,至少对于他来说,在他有记忆的时候开始,他哭的时候母亲不会来安慰他,在他跌倒的时候他的母亲也不会上前将他给一把扶起,他的母后只是离他远远的,远得他即便是伸出手也完全触碰不到。

    “这便是你不听母后话所应当有的,我实在是不知道,那个臭丫头对你来说是有什么的,非要你这般地维护着她不可,竟然将母后的命令置之脑后。”

    陈嫣看着安静地坐在一旁的陈冰,从以前的时候开始,陈冰这人便是一贯的清冷冷的,对于她这个亲生姐姐竟然还抵不过这外头捡来的一个女子罢了,这让陈嫣对陈冰的想法觉得十分的不解。若说陈冰是看上那个臭丫头了,那当初在母后那样要求的时候他也没有尽力地是去反抗一番,而且陈嫣也觉得陈冰对于那人的态度不像是喜欢,反而是有些像是真的将她给当做自己的妹妹一般地疼爱起来。

    这也让陈嫣对素问更加的厌恶,从当初乍然见到素问的时候,陈嫣便是对一个女子却拥有着像是素问那样的恣意的生活觉得厌恶,她也看到了那几个之中或多或少的都是对这个女子有着几分恋慕之情的,这让她也更加的厌恶,明明她的年岁同她没差多少,而她却是过着自己想要过的日子,而她却是要被逼迫着嫁给一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的男人,甚至那个男人最大的儿子还要比她来得大上两岁,这样的事实让她怎么能够接受的下去。

    直到现在的时候陈嫣对素问也依旧是痛恨的厉害,当初在卫国的时候找她的茬,现在更是越发的叫她看不顺眼,尤其是在得知卫太子对素问还是十分喜欢的时候,她实在是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方式竟然使得那么多的人对她这般的上心,之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不过你再这般也没有什么用,母后留着她原本也是有旁的用意,等到她没有半点的利用价值的时候,母后便是会将她给弃了,到时候她什么都不会剩下,所以你还不如趁着现在就看清楚事实来得好一些免得突然浪费了自己的感情。”陈嫣冷哼了一声,“不过也倒是不愧你一直这么护着她的,她在知道你得了风寒之后也便是来看了你,若不是你同她之间是有着这般的情义否则这一时之间也还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样将你护得这样好的人给逮住。”

    陈冰默然地听着陈嫣说的话,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母后竟然是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甚至还是将他作为诱饵,他的心中多少也是有了几分怅然,他明明都已经这样叮咛着她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理会,他特地叮嘱了让她留在萧慊的身边怎么她还是会犯下这样的错误来。

    这心中虽是这样想的,但陈冰却还是在听到陈嫣说出素问是因为听到他病了的缘故才来的,心中也不由地觉得微微一暖。

    他还是被人需要的,也会有人关心着他,也会有人为他而着急,这让他的心中觉得暖暖的。但现在他更担心素问的安危,既然陈嫣已经这么说了,这也就是代表着他的母妃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素问,而他能怎么做?!

    陈冰重重地咳嗽起来,他原本就是伤寒入体,如今这个房间之中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呼吸让他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陈嫣冷眼看着陈冰那痛苦的模样,她的眼神之中没有半点的心疼,这有的也不过就是冷漠的神色。

    “皇姐,你和母后就非要如此不可吗?”陈冰问着陈嫣,“非要这样赶尽杀绝不可?”

    陈嫣看着陈冰那痛苦的神色,她的心中对于素问是越发的不满,现在她这唯一的弟弟这是打算反驳不成,赶尽杀绝,他竟然还用上了这样的词。

    “你越来越是妇人之仁了!”陈嫣冷漠地道,“不过就是一个棋子罢了,你应当清楚从一开始的时候母后就是将她当做棋子来看待的,一颗棋子而已,自然是在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的时候想要丢弃就能够丢弃的,你又何必对一个棋子有任何的情感。陈冰,你是母后亲生的,是我的弟弟,你的亲人只有我和母后而已,你又何必对那些个棋子有什么情感!母后最是不喜的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妇人之仁当断不断。你与其在这里担心旁人倒不如是担心担心你自己,母后是这一次十分恼怒,你若还想过的好一些便是去同母后认下一个错。或许母后还能够原谅于你,否则到时候你不知道还要受什么苦楚。”

    陈冰听着陈嫣那半点情感也无的声音,她肯愿意对自己说这话总话也可算是看得起他了,否则别说是说这种话,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的。

    但陈嫣的话并没有对陈冰造成什么困扰,若是他真的在意自己的安危,当初在母后这般待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口求饶了,之前他没有这般做,这往后的时候也不会这般做的。

    “皇姐,”陈冰抬头看向陈嫣方向,那眸子里头没有一点点的生气,却诡异地叫陈嫣觉得有些可怖,她看着这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的时候,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发憷的感觉,“皇姐,我希望你和母后最好是不要对她下手,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陈嫣看着陈冰,他的这语气分明是在要挟着她,明明这个弟弟根本半点能耐也无的,但不知道为何,陈嫣总觉得他刚刚说的那一句话并非是真的在玩笑而是认真无比,仿佛他真的有这样的能耐似的。

    陈嫣心中有些发憷,自是不想再同自己这个弟弟呆在一处,她只道了一句不知悔改之后便是匆匆离开。

    陈冰听着陈嫣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他原本以为那件事情会一直隐瞒在他心底之中直到他死后被埋入黄土之中也不会说出口,但现在,陈冰但愿自己这个姐姐是真的有将自己的话记到心中去,最好是不会做出旁的事情来,否则他真的可能会将那件事情给说出口。

    素问自是不知道陈冰心中所想的,点中她穴位的人明显这功夫不算是到家的,自然地这点穴位的手法也不是什么高端的,素问调息了一番之后便是将自己身上被点住的穴位给冲开了,虽是被困在这个小小的房间之中,那透气用的窗口不足以让她逃出。想必孝宣太后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这才安心地将她给安置在这里。

    虽是被控制在这里,但素问却是半点也没有受制于人的感觉,她安逸地睡在床榻上,想着萧慊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发现那人的不同之处,到时候孝宣太后又是要怎么应对。

    那换了素问的衣衫来穿的女子叫绿苏,本是赵国边境之中一户平困人家的女儿,这日子过的十分的清苦,原本还想着这往后的日子是要如何过的,但这突然有一日,便是有人找到了家中不由分说地将她带走了。

    绿苏不知道自己是要被带到哪里去,她只知道那些个到她家来的人甩了一大包的银子给了她的父母,那些个银子是她长那么大都没有见过的,她的父母欢天喜地要她跟着那些人走。她就这样被带到了国都之中,也看到了那美艳的几乎让她不敢多看一眼的孝宣太后。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孝宣太后的时候,她几乎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而孝宣太后却是伸手拿捏着她的下巴像是在仔细端详审视着一般,这好半晌之后才道了一句:“总算是有八九分相像了。”

    她不知道孝宣太后说的她相像的人是谁,但这接下来的便是有人指导着她说话走路各类的仪态,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是有这样的一日,有着光鲜亮丽的衣服穿着还有那享之不尽的财富。

    绿苏回了素问平日里头休憩的船只的船舱内,这一路上走来的时候听着那些个人叫着她太子妃的时候,绿苏的心中是更加的得意起来,只要是见了她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分辨出她同那个女子的不同,她这面上虽是没有表露出什么来,但心中却是十分的得意。

    据孝宣太后所说,素问那个人并不是怎么喜欢抛头露面,多半都是在自己的房中,同太子萧慊的关系也还是不错,至少太子对她还是十分的关怀的,只要她平日里头端出一副清冷冷的姿态来,对于萧慊的时候多少放软了姿态,自然是不会有人会分辨得出来的,而且就刚刚她这走来也没有人认出的情况下,绿苏觉得自己这所扮演的情况还是十分的成功的,至少现在没有人能够认得出来,这往后的时候多半也不会有人能够认出来。

    绿苏安安静静地呆在房中,就这般一直等着,等到了这用过了晚膳也渐渐夜深了之后这才等来了太子萧慊。

    绿苏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个卫太子,只见这卫太子容貌生的十分的不错,那器宇轩昂的模样让绿苏看到的第一眼也便忍不住心跳不已,她甚至从骨子里头开始有些羡慕那个叫素问的女子,她的命生得实在是太好了一些,这被孝宣太后认了义女,又是嫁给了这样一个美男子为妻,他日若是太子殿下登基的情况下,只怕到时候她便是会成为国母也未必,一想到这个的时候,绿苏几乎是眼睛都要绿了,但很快地她也平复了一下心情,现在她就是哪个女人,只要自己好好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到时候这成为国母的人也是会是自己。

    萧慊看了一眼在径自坐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曾说话的素问,只觉得今日她安静的异常过分,甚至平稳的几乎是让他也觉得有些不对,这往初的时候她哪里像是这般乖巧的一个人,他这一踏进门这便是要直接横他一眼才觉得舒服的了。

    “你今日去看陈冰了?”萧慊开口道,他也便是知道素问今日去看了陈冰,听说这陈冰得了风寒。虽是不介意素问去看了陈冰,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芥蒂,这陈冰得了风寒罢了她就是会去看上一看,若是自己得了风寒,她这多半只会拍手叫好,甚至还会觉得只是得了一个风寒这样的事儿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恨不得这听到的是什么不治之症才好。

    “义兄得了风寒,他一贯待我极好,自然是要去看上一看的。殿下这是不高兴了?”绿苏用着素问的声音回答道,她虽是同素问长得十分相似,但这唯一最是天差地别的也就在这嗓子上头,她原本的嗓音并非是这样的,如今会有这样一把同素问一模一样的嗓子这也还得多亏了孝宣太后设想的周到怕到时候这人相像了声音却是不相像的关系便是寻了以口技为生的人来训练着她,刚刚又是听到素问开口说话,她这要说出素问寻常说话的音调自然是没有难度的。

    义兄?!殿下?!

    萧慊看了素问一眼,她可从来都没有在自己的面前用这样的称呼来称呼过陈冰和自己,萧慊这心中有异,但这面上却是没有表露出来什么。

    “他如何?”萧慊漫不经心地问着。

    “只是有些风寒罢了,将养几日就好了,也不算是什么紧要的事情,”绿苏见萧慊又问着自己问话,自觉自己是完全没有露出半点的马脚,自然地也就觉得她所扮演的素问的角色是十分成功的,就连卫太子也是没有察觉什么的,她见萧慊穿着单薄,身上还有几分夜凉如水所带着的几分寒气,她又道了一句,“如今这天气有些微凉,江边寒气又重,殿下也应当要多注意才是。”

    萧慊心中已经是十分肯定眼前这个人并不是素问,如果是素问的话,她是不会对着自己说出那样贴心和关怀的话,既然眼前这人不是素问,那么真正的素问又去了哪里?他是知道是素问真的去看了陈冰,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一个冒牌货大概也就是在素问去看了陈冰之后出现的,也便是说就是在那个时候掉包了的。

    萧慊对于素问的安危隐约是有几分的担忧,但心中却还是有几分坚信素问应该不会这般轻易地被人制服,萧慊也能够想象得出这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是谁,这多半也是同那孝宣太后差不离关系的。但这面上却还是看着眼前这人顶着素问的一张脸,用素问的声音说着话,那姿态十分的自然,仿佛是真的将自己当做本尊了。

    他道:“孤想起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原本是来瞧瞧你如何。”

    绿苏原本以为萧慊是会留下来过夜,却没有想到萧慊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下也便是有几分的意外。可很快地又释怀了,如今这般战局吃紧。他还顾及着素问想着百忙之中抽空来看上一看,这也代表着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将人给放在心上的,所以绿苏心中也更加的开怀,他既然是没有将自己认出的,也便是代表着他往后的那几分柔情也是全然都给予她了的。

    这般一想之后,绿苏的心中是更加的高兴,她寻了一件斗篷出来,像是一个十分贴心的妻子一般地给萧慊披上,仔细地打了一个结。

    “夜晚风寒,殿下还是应当要注意一些才是。”她细细地叮咛着,就像是一个贤惠的妻子一般的模样。

    “终于知道是要关心孤了?”萧慊的嘴角微微一勾,那言语之中还带了几分邪魅的味道,他握着她还没有抽回去的手,攥得紧紧的。

    绿苏欲拒还迎地挣扎了一下,便是没有再挣扎下去,她绯红了一张脸,几乎是不敢抬头去看萧慊的神色,她心跳如雷,声音也不由地低了好几度,这才道了一声:“我是殿下的妻子,自是要关心殿下的。”

    “是吗?”萧慊的声音有些冷漠了起来,他握着眼前这人的手的力度渐渐地变紧,变得更加的用力,几乎是想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一般的力度。

    绿苏觉得吃疼不已,她不解地看着萧慊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会突然之间这样地对待着她,刚刚他们之间不是还是十分情况良好的么,而且他还是那般温和地同自己说着话,那话语之中分明是有着情义的情话,怎么现在他突然之间会变了脸色,甚至现在还这样地对待着她。

    “殿下!”绿苏慌张了,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心中畏惧的厉害,更是在扑簌簌地发抖着,她觉得自己这所作所为应当是没有半点的错处的,而他也应该不会分辨出来的才对,他刚刚还不是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么,所以绿苏将这件事情归咎在自己定是在不经意之间惹到了萧慊而不自知。

    “殿下,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绿苏可怜地看向萧慊,那眉宇之中也有了几分讨饶的意味。

    “你怎么可能会是她,她又怎么可能会对我做出这种表情来。”萧慊冷冷地道,就算是素问脑壳坏去也绝对不会对人做出像是刚刚那样可怜巴巴的神情来,她那样的骄傲又怎么可能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来。再者,她对待自己的时候可绝对没有这样贤妻良母的姿态,关心他,为他系披风,这样的事情素问是绝对不会做出来的。他从这个女人称呼着自己为殿下的时候就已经分辨出了她不是素问,刚刚一直没有揭穿她也是因为想要看看素问那样对着自己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但现在看来,这假的到底是假的,哪怕她是做尽了自己心中想要让素问为自己做的事情却还是没有半点的感觉,因为她到底是假的。

    “说,素问在哪里?”萧慊猛地将绿苏推倒在一边,神情之中没有半点的关心有的也只是冷漠罢了,在看着她的时候不带半点的感情。

    绿苏被萧慊这样的一句问话惊得心惊肉跳,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慊竟然是会一下子将是自己认了出来,她自是不敢承认的,僵着一张脸笑道,“殿下这是在说什么呢,我……”

    “别用那张脸说出一些个不合时宜的话来,孤没有那样好的耐性同你说些什么,你若是有什么说的不好的,别怪孤毁了那张脸。被你这样的人顶着那张脸孤也觉得十分的难受。”萧慊冷声地打断绿苏想要说的话,“是谁让你来的,多半是那孝宣太后吧!”

    绿苏听着萧慊那么说的时候,她冷抽了一口气,这半晌都没有回答,等到缓过神来的时候,绿苏几乎是以极其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萧慊大声地道:“不可能的,我和她长得那么像,几乎没有人分出我们两个人来,你不可能看的出来的……”

    绿苏没有想到她竟然连一个晚上都没有撑过去就已经被人给认出来了,甚至是在见到这个男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之内,他就就将自己给认了出来,完全不带一点的迟疑。

    “怎么可能会分不出来,纵使长得再相像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假冒的,”萧慊冷漠地道,“你的确是和素问长得一模一样,如果只是看着这一张脸的话,孤可能也会就这样被蒙骗了过去,但你知道你和她最大的不同是哪里吗?”

    绿苏不相信自己所见到的,她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向萧慊:“哪里,我到底是和她在哪里是有差别的!”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花了那样大的力气,甚至还下了十足的苦工去学口技,为的就是将完美无缺地去扮演了那个女人,但现在却告诉她,她到底还是一个失败的替代者,这让她如何能甘愿的。

    “因为孤的太子妃从来不会像你这样讨好着孤。”萧慊回答着绿苏,“所以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绿苏听着萧慊的话,她呆愣愣地,她像是不明白地看着萧慊。

    萧慊也便是难得有这般的心情,若是在往常的时候他自然是不会理会绿苏这样的人,或许是她有着和素问一模一样容貌的缘故,所以萧慊今日也多少也可算是有几分的感慨,他道:“不懂吗?孤的太子妃从来都没有将孤放在心上过,她为了不让我进房门,甚至连对孤下毒这样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你又怎么会认为她会担心孤会不会着了风寒又会为孤披衣?孤的太子妃那是恨煞了孤,孤这般说你可懂了?”

    绿苏呆呆地看着萧慊,那神情之中除了震惊还是只有震惊。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既然她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将我认出来?她不会为你做的事情我会为你做,她不喜欢你,往后我会喜欢你,这样还不够吗?”

    绿苏像是要劝解萧慊,她匆匆忙忙地站了起来,扑向萧慊,却是被萧慊闪开上了,她站在萧慊的面前,像是要说服萧慊一般,“你看看,你仔细看看我和她长得这么像,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分辨出来我和她的不同,你为什么不愿意将错就错下去?往后你就当我是她不就好了,你想要她做她不愿意对你做的往后的我都能够为你做,你这样难道不觉得十分的心动吗?”

    绿苏知道萧慊是真的喜欢着那个女人,哪怕那个人对他做出不管是有多么过分的事情来他都还是那样地喜欢着她的,但与其是将一颗心放在可能永远都得不到什么回应的人身上倒不如是放在她这个会给予回应的人,哪怕是移情作用也好啊。

    萧慊看着绿苏,他的唇原本紧紧地抿着,即便是在绿苏说出那种几乎带着诱惑的话来的时候,他也没有流露出一点点的心神向往的神情,他依旧是那一脸无动于衷的模样,最后甚至连绿苏自己都已经说不下去了,一个男人在面对这样的诱惑也没有动摇的时候。绿苏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些什么了。

    萧慊看着绿苏,“代替的永远是代替的,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有那样的感觉。”

    萧慊的话说完之后他的神色更冷,他看向绿苏的时候也没有了刚刚解释的时候那一点点的温情,他看着眼前这人的时候觉得她十分的危险,“若是不想吃点苦头,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否则,就算是你有着那样的一张脸,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因为在我眼中你不是她自然地也就不用对你手下留情。”

    绿苏知道萧慊刚刚所说的话是认真的,因为他看自己的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半点的感情,所以就算是他真的会下了狠手,绿苏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眼前这人已经没有做出的时候看起来那般的温和,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嗜血的魔物一般,只要她稍有不顺着他的意思,极有可能就会有什么祸事发生。

    “是孝宣太后让我来的,旁的我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绿苏急急忙忙地道,她极力地澄清,将自己心中所想的略了过去,她自然也是有心想要替代过去的,但她自然也是知道这种话是不能当着眼前这人说的,否则这说了之后她是越发的没命活了。

    果真是那孝宣太后。

    萧慊在第一时间所想到的也就是孝宣太后,当初知道孝宣太后也一并前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的,虽是不阻止素问同陈冰的接触却也还是着人顾着,孝宣太后之前也同是他提自己颇为想念这已经出嫁的义女想要同她见见面这样的要求。如果是旁人,萧慊自然是不会阻止的,但是那孝宣太后的时候,萧慊这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的芥蒂,要知道孝宣太后是这个女人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但却还是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是素问同他关系不错,他这所说的话她也都是能够认真地听了去,萧慊自然是会建议素问同赵国的人都不要联系,哪怕是陈冰。只可惜,他同素问的关系便是有些不大对盘,就算是他真的这样说了素问也不会真的认真听了的,到时候只怕他越不想素问做什么到时候他就越会做什么。

    孝宣太后!

    萧慊在口中念叨着那个女人的名讳,他转身而出,在他转身出去的时候不忘吩咐了在附近守卫的将士们一句,“将房间看守起来,不许里面的人出来,除了日常三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用管。”

    将士们得了萧慊这样的令,这心中多少是有几分的迟疑,之前太子殿下同太子妃的关系不是还十分的融洽,就算是不怎么融洽的情况下,太子殿下也从来是没有发出这样的命令的,这一次到底太子妃殿下到底是有多惹怒了太子殿下这才惹得太子殿下是这般的生气?!

    但也没有人反驳萧慊的命令,尤其他们是将士,赵国的将士,这要听得自然地也便是赵国太子的令。

    “是!”将士们应了一声,以极快的速度将房门锁起来,在锁上房门的那一瞬间他们还听到了房间里头传来的那哽咽的哭声,但这哭声自然地也没有让他们有半点的心软。

    绿苏跪在地上,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她所期望的荣华富贵竟然会是在这么断的时间之内就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触碰到那所谓的荣华富贵就这样一下子没有了,这根本同她所想的不一样,而且孝宣太后也同她说过只要她学的像,又有着这样的一张脸这往后还是会有荣华富贵在等着她。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得到就已经失去了,且还是永远地失去了,她什么都不用所想就已经全部没有了。

    绿苏想起今日在她脱了那个人的衣衫的时候,那个人对她说,假扮她没有什么好处。那个时候她全然是没有将他这一句话放在心上的,还以为是她威胁着自己而已,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根本就是扮演不好她那个人。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女人竟然会是这样地对待着卫国的太子,而那卫国的太子还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能够猜的准。

    萧慊出去之后这第一件事情就是前往孝宣太后所在战船上,这通传了之后得到的回应便是孝宣太后已经睡下不宜打扰这样的话。原本这夜深了,不宜打扰也算是合理,毕竟孝宣是一国的太后,自然也是有着见客的礼数,夜晚的时候见人,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这的确不是什么恰当的事情。

    萧慊碰了这样的一个软钉子也可算是无计可施,毕竟如今是赵卫两国联军,武烈帝已是到了越国的边境,而刚刚整顿了一番且将容熙的事情结束了的容渊还没有那么快赶来,如今正是趁着这样的时机将越国占领的好机会,所以这两日之内,他势必也是会带着这剩下的二十万大军度过丰乐河,增援武烈帝,使得在对上容渊的时候能够以大军压境的姿态击溃他。

    所以现在这个时候他顾虑也良多,至少不能肆无忌惮地就这样闯了上去站在孝宣的面前要她将素问交出来,到时候这个老谋深算的女人或许还会对他说,他的太子妃早就已经回到了自己所呆着的地方,而且还是有不少人都看到了。

    现在的萧慊是明知道自己在这毒妇的手上吃了这样一个亏却又完全的无可奈何,他看着那守卫严谨无比的战船,除非他是打算强攻上去,否则也就只能这样干巴巴地等着,这般受制于人的感觉让萧慊十分的不舒服。

    最后萧慊也还是不能那样冲动行事,只得是在岸边看了那一战船一眼,心中恨得更加的厉害,他知道那老毒妇暂时应该是不会对素问做出什么动作来,毕竟留着活口才能够要挟于他,自然地只要是在自己没有同孝宣面对面谈过之前素问必定是会安全无虞,但等到谈过之后,萧慊就真的不晓得那老毒妇是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孝宣太后在听到底下的人来通传的时候还没有睡下,但在这个时候,这一日都还没有过去萧慊就已经来求见的时候,她不免地还是有几分的吃惊。

    “母后,那卫太子那么迟也还是来求见是什么用意?”陈嫣看着已经梳洗干净却还没有入睡而是在看着书册的母后忍不住问道。

    “还能够有什么事情,我原本还以为多少能够撑着一两晚才会叫他发现不同,却不想这才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被发现了端倪,看来还是我高估了绿苏那个丫头也低估了萧慊这人。”孝宣太后缓缓地说道。

    陈嫣听到孝宣这么说的时候,这忍不住便是有了几分惊讶,她忍不住问道:“母后,如今被萧慊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会如何?我们要如何是好?”

    孝宣在看到陈嫣那惊慌失措神情的时候,她这眉头微微一皱,“你这般慌乱做什么!母后教过你多少次,这要想登上高位的人就必须要沉着冷静,不过就是这么一点小事罢了你有什么可紧张的,你有什么可着急的。母后还在这里!”

    陈嫣面对着孝宣的训斥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当下什么都不敢说。她这不也是紧张么,那萧慊又不是什么寻常人物,人家好歹还是一国的太子,如今将他的太子妃拘着,他要是没有认出人来还好,这如今已经都找上门来了这怎么能够让她觉得不紧张不担心的。可偏偏自己的母后还一副半点也不在意的模样,还有闲情这般训斥着她,心中也略微是有些不大服气。

    孝宣对于陈嫣的那一点半变化哪里是不知道的,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虽是现在被她这般训斥着一声不吭,但这心中可是半点也不服气的很,她当下也便是语重心长地道:“母后说过,你这要想当那高位,这首要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学会冷静要学会应对,旁人稍微一个威吓就能够将你吓成那样,你这冷静的功夫是真的比不上素问那个丫头,别说是素问那个人了,就算是你弟弟,你也是及不上的。”

    陈嫣听到孝宣这么说的时候心中更加的气恼了起来,她这母后拿自己同陈冰比也就算了,竟然还拿自己同素问比,她当下便是忍不住道:“就算我比不上他们,但到底我才是你亲生的女儿,陈冰再怎么好,他也不过就是一个瞎子。”

    “……”

    孝宣太后听到陈嫣这么说的时候,她怔住了当下也不知道是要说什么好,但这好半晌之后他这才挤出来一句话:“你说的对,幸好冰儿是个瞎子,若他不是一个瞎子,只怕你那皇兄不会让他只成为一个闲散的王爷,这便是你想要看到的事情?”

    陈嫣沉默不做声,的确是如同她母后这般所说的,索性陈冰是个瞎子否则他现在就不该是现在的情况。她默不做声,当下也便是没有什么旁的反应了。

    “他萧慊就算是分辨出了绿苏便是本尊那又怎么样,这今日不少人看到素问是回去了的,旁人都是明眼看着人回去的,就算萧慊说她不是那又能够如何,谁醒?若是不信也便是只有他一个人在那边说罢了。”孝宣太后冷冷地道,那绿苏同素问长得那样的相似,只要是乍然看到的人都是无法分辨出两人的不同来的,“萧慊一下子就能够将人给认了出来,现在又来找我,这就证明素问那丫头在他的心中是十分的有分量的,上了心的人这样也就更好,只要是这样一来,咱们也就更加地有手段将拿了人来要挟着萧慊。”

    陈嫣听着孝宣太后的话,她也微微点了点头,果真自己母后方是这个世上最是聪慧的人,也便是想了这样的法子来,但,“母后,若是萧慊真的肯乖乖顺了您的意思,您是真的打算将人还给他的?”

    孝宣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她笑了一笑这才看向陈嫣道:“你觉得素问这丫头如何?”

    “野性难驯,并不将旁人看在眼中。”陈嫣想了一想到,“这女子十分之任性,行事又是十分的乖张,不是个十分容易相处的人。”

    “你也是这么说的了,这样的人若是我们的盟友或许还能够有利可图,但她注定成不了咱们的盟友也成不了朋友,这样的人留着对于我们来说只有坏处没有益处,既然如此母后又何必是要留下这样的人来给自己添堵又或者是弄出旁的状况为难我们,这绝了后患才是咱们应当做的!”孝宣太后道,将素问还给萧慊,这种事情她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打算让素问活着。

    但陈冰他――

    陈嫣原本是打算同孝宣谈谈关于陈冰之前对她说的话,她只觉得自己那一贯不怎么管事的弟弟说出那种话来不是没有缘由的,但陈嫣又想着或许陈冰说出那种话来原本就是说给她听着,威胁她罢了,或许他是真的知道什么秘密的又或者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秘密,也就是在虚张声势不让她同母后动了素问罢了。

    孝宣将手上的书册放了下来,“母后困了,你也且去休息吧,吩咐下去若是卫太子前来拜见,就说哀家身体微恙不能见客。”

    陈嫣不解地看着孝宣,不知道自己母后现在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萧慊若是来求见,母后既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是应该见才是这么反而是不见客。

    孝宣看着自己女儿那露出不解的神情,她也忍不住在自己的心中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女儿的心智到底还是欠缺了一些,也只能是自己在旁帮衬着,否则又怎么能够放得下心来。

    她这的确是打算拿了素问的事情去要挟着萧慊,但这一下子让萧慊如愿了那就显现不出这一颗棋子的重要性了,既然棋子重要,那么就要好好地利用一番,提升提升价值才好,将萧慊的耐性提升到临界点的时候再去谈这件事情所会获得的自然地也便是要比她想要的多的多,重点是要好好地把握住这个度才行,若是这时间拖得太长到时候萧慊这头脑冷静下来一衡量说不定这一笔生意就完全谈不成了。

    孝宣太后这一拿乔也便是整整拿了三日,这三日来,萧慊倒也的确是每日都来求见的,这得到的回答也就是之前孝宣太后所吩咐下去的那样,身体微恙不便见客。

    传话的婢女对于萧慊的反应也是看在眼中,这回去之后便是去回答着孝宣太后,这接连三日也没有得到接见的萧慊倒是没有半点的愤怒也没有半点的为难旁人,只是那神情是越发的沉浸如水一般,在听到这样的回答之后也便是丢下一句“孤改日再来”这样的话语来应对着他们。

    孝宣太后听闻婢女那回答的时候,她对于萧慊也便是越发的欣赏,明明心中应该是有愤怒的,但萧慊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就像是当初的时候那样在整个卫国之中所有的人都当这个太子不过就是很快就是会被取而代之之辈,但谁有能够想到他竟然是能够举绝处逢生如今再也无人能够撼动他这太子之位。

    这样的人是虎是狼,本就是一个应当角逐天下的人物,多年的沉浮早就已经将他训练得更加喜怒不形于色。这也是孝宣太后当初让接着赵国同姜国结盟的时候让陈冰带去结盟书的意图,她觉得萧慊这人应当是有力图之的,只可惜,当初的提议是被萧慊给否决了,也不能算是否决,他只是回了一句,这结盟的他所能够得到的利益实在是太少。所以孝宣太后便才有了将素问安置到萧慊身边的打算,当时的她能够给予萧慊的实在太少,既然没有这样的利益,也便是送去一个美人,这结盟的事情自然是可以再谈的。

    如今这般,也可算是当初她所走的一步算是走对了。

    “那丫头如何?”孝宣太后站在自己的房间,透着那窗口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萧慊,她问着身边伺候的人。

    “郡主好吃好喝的,倒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吵闹什么。”身边的人回了一句,说实在话,这般被掌控的人却是这样听话的,不吵不闹完全配合着的人质也可算是第一次瞧见。这端去的吃食虽不能算是全部都吃完,但到底也是吃了一半有的,偶尔想到什么吃食的时候还会吩咐门外看守的人去给她做了,这般乖巧听话也不知道是知道自己再闹腾也没有用还是觉得自己早晚都是会出去的所以半点也不担心。

    听到底下人的回答,孝宣太后露出了笑来,“那丫头够聪慧。”知道自己现在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所以才是这样的怡然自得,如果是在旁的时候遇上这个丫头,孝宣对于是素问那随遇而安的态度也是十分的欣赏的,只可惜,那丫头从来都不是为她所用的人。

    “那就接着随了她,只要她不出去,她想要什么那便是满足她什么。”孝宣太后吩咐着,反正她这般恣意的姿态也是过不了多久了,也便是在她这人生最后的时候让她过得逍遥一些罢了。

    “是!”身边的人应了一声,旋即有些迟疑地开了口道,“太后,这两日明王殿下的风寒略微有些加重,殿下这身子原本就单薄,那房间到底不适合殿下在的,是不是换个地方让殿下好好地将养着?”

    孝宣太后听到陈冰的事儿,她这眉头都没有皱上一皱,道:“我这个儿子总是将我这个母亲当做仇人来看待的,我这便是吩咐他做点事情他便是死都不愿意的,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生了他的,若是他知错了,那便是将他挪了出来。若是他还是不知错的,那么也便是由着他那样做吧!”

    身边的人听着孝宣太后那半点怜悯之心都没有的姿态,也不敢再说什么。

    “明日卫太子再来,哀家就勉为其难地见他一见罢了。”孝宣太后道,三日了,这也差不多是到了时候了,若是再拖着不见萧慊,到时候只怕是要惹来反效果了。

    “是。”身边的人应道,不敢反驳孝宣太后的说辞。

    在第四日萧慊来求见的时候,孝宣太后果然是见了萧慊。

    萧慊上了船,便是在船上的花厅之中瞧见了穿着一身宫装,这脸上施了脂粉半点也不见有任何病容的孝宣太后。萧慊当然也知道孝宣太后并非是真的病重了,她不过就是趁着这一次的机会想要坐地起价罢了。

    心中对于孝宣太后的做法虽是有些不齿,但萧慊这面上却是半点也没有表现出来的。

    孝宣太后虚虚地同萧慊寒暄了一阵之后,这才道了一句:“前两日哀家这顽疾又犯了,身子实在是不好,整日便是头疼欲裂的很,不想是怠慢了太子殿下,不知道这几日太子殿下要见哀家是为了何事,是否是前方的战事吃紧?”

    “慊来求见太后不过就是为了一点私事罢了,武烈帝骁勇,这前方战事是胜了又胜又哪里是会有什么问题。”萧慊这面容之中也还完全看不出半点的端倪,他就坐在一旁,也不主动开口,只是捧着茶盏静静地喝茶,不见着急也不见忧心。

    孝宣太后到底是没有萧慊的耐性也没有他的定力,这约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见萧慊也还没有说到那件事情上自己便是有些安奈不住了起来,她看着萧慊那越发感觉平静的模样,忍不住是在心中揣测了起来,难道说是自己这给予的压迫时间太长了,反而是使得出了反效果,现在的萧慊难道已经开始觉得这美人天下间便是多了去了没有必要再这般地守着一个女人,否则又怎么可能会这般不声不响地半点地在这里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问的,这多半也是应该问问自己的女人的情况吧?!

    若是真的现在开始萧慊开始不在乎了,孝宣太后这心中倒是隐约地有些着急了起来,心中也有些不大安定,她终于是有些按捺不住地看向萧慊率先开了口道:“殿下刚刚不是说来寻了哀家是为了一点私事,不知道殿下这所谓的私事是什么?”

    萧慊看向孝宣太后,他攒出一抹十分云淡风轻的笑容道:“就是之前晓得明王殿下偶得了风寒,太子妃是太后的义女,这未出嫁之前便是同明王则个义兄十分的交好,当然这成婚了之后也便是一贯的交好的,孤看着几日明王殿下一直都没有出现,孤也略有些放心不下便是看看明王殿下,不巧太后也身体微恙,这不知道是此地导致的原因呢还是太后同明王不适合这里的风水,这才导致了太后和明王先后抱恙了。”

    孝宣太后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慊这开口说的是这种话,她原本还以为萧慊这要说的就是同素问有关的事情,但听到他所说的私事就是这些的时候,脸上的镇定当下也略微地有些地有些扭曲,她僵硬着脸,有些虚弱地笑笑道:“或许吧,殿下今日来便是要说这个的?”

    萧慊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茶盏拨动着自己手上的茶杯里头的茶汤,那动作有说不出来的优雅味道,那一双略微带俏的眼睛扫了一眼孝宣太后,在孝宣太后几乎是有些拿捏不准萧慊到底是打算做些什么的时候他这才又缓缓地开了口:“太后送来的那一份礼物孤已经看过了,太后大约是不知道孤的脾性,孤这人虽不是十分的能干但到底也还是一个男人,自己的妻子自是看得十分重要的,这寻常人家的人若是妻子出了什么事情也便是要担心受怕的,孤也是自然的。”

    孝宣听着萧慊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她的心微微缓了一缓,她就是说萧慊这人不应当是这般的平静的,原来便是想要趁着现在这个时候在她率先沉不住气的时候这才来同她说这种话,这是打算将了她一军吧?!

    这不等孝宣太后的心还没有落回去,又听到萧慊的声音再度响起,他的声音之中带了几分阴沉,“太后可知道孤这除了担心受怕之外,还会有什么吗?那便是愤怒!因为孤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会让人觉得孤是十分好欺凌的一个人竟然是将这样的算计算计到孤和太子妃的身上去!”

    萧慊的声音之中带了几分恼怒,他将手上的茶盏狠狠地掼到了一旁的茶几上,瞬间那茶盏裂成来好几瓣,甚至那茶几也跟着一并散了架子。

    “孤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这唯一能够让孤收敛了脾性的也便是只有太子妃一人,若是太子妃有半点的损伤,孤自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萧慊那一双充满着阴霾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孝宣太后,“孤这么说,太后可是懂得?”

    那磅礴的怒气和铺天盖地的杀意席卷而来,几乎压得孝宣太后连气都喘不过来,那一张脸更是半点血色也无也真的是让孝宣太后应证了自己微恙一般。

    孝宣太后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事态最后竟然是会演变成这样,原本她是应当以素问为媒介同萧慊谈判的,可现在却被萧慊所压制着,这原本计算好的阵脚就这样被完全打乱,而孝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当是要如何反应。

    萧慊看着孝宣太后,他要让孝宣明白,他从来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人,现在若是他顺着孝宣的意思听了她的安排,只怕还没有让孝宣等到她心想事成的那时候,素问就已经折在他的手掌之中了。

    孝宣太后很快便是冷静了下来,她到底还是见惯场面的人,刚刚萧慊对着她发作不过就是在提醒着他最好是不要对着素问下手,他不是一个好拿捏的人,也不会有着她去拿捏。

    她风情万种地拨了一拨发丝,孝宣太后已经三十多岁了,却还是有着十多岁女子的那种娇嫩也有着三十多岁女子的风情。

    “殿下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长乐是哀家的义女,虽不是哀家亲生的,但哀家也是视为亲生。殿下这般看中着长乐也可算是长乐的福气,哀家替长乐高兴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伤害长乐。”孝宣太后缓缓地道,“前几日长乐来看了冰儿,哀家也同长乐说了几句话,后来长乐不也是平安无事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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