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现在手上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手臂上的伤也包扎好了,纱布一直裹到手肘底端。手臂上的划伤都好几天了,已经结疤完全不疼了。看着手臂上裹了那么多层,无明心道,师傅也真是太小题大做了点儿。可是想归想,心里的欢喜却犹如温泉喷涌。纱布上似乎还带着师傅身上那股淡淡的清洌的香味,自然地将手指放到鼻端轻嗅,无明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笛声,让傻笑着发呆的无明骤然回神。发现自己居然就因为雪无尘帮自己包扎个手指,便一副花痴样,无明不由鄙视了自己一把。自欺欺人般的甩甩手,压下心中的那股奇怪的感觉,跳下木榻,开门出去。
这晴雪峰上只有她和雪无尘两个人,是师傅在吹笛子?师傅既然在晴雪峰上,刚刚为什么不回答她?
出了门,听那声音又不太像笛子,无明带着疑惑寻着那乐声过去。无明不太懂乐器,那曲调也是自己没有听过的。曲子悠扬婉转里又带着几分凄凉的味道,在这幽静的夜里,更是让人联想到那些寂寞伤感,无奈而不堪回首的往事。雪无尘怎会吹出这种调子?平常见他总是淡漠如水,喜怒哀乐全部明显,更别说是有这种浓重的伤感幽怨之情了。无明越发好奇了,便加快了步子。
顺着那声音一直走到崇天阁后的后山竹林,远远地就看到了坐在竹梢顶端的白衣人。
白色的轻纱长长地由头顶拖坠在身后的竹梢之上。雪白的衣衫,松松地裹在身上,但是依然可以感觉到衣服下面的身体纤瘦修长。无明所在的方向正只能看到那人的背影,那人依旧手执乐器放在唇边吹奏,似乎没有发现无明的出现。
过了片刻,那人似乎一曲吹奏完毕,微微转过脸来,朝着无明的方向看过来,因为背光,所以无明看不真切那人的面目。只觉那人一身雪白,沐在月辉之下,甚是飘渺。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