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乐陵王妃斛律妃病逝.就在乐陵王高百年死去的这一个多月.这位多情的女子日日手握着高百年身前从身上割下的随身佩戴玉玦痛哭绝食.终于香消玉损.当时已断气的斛律王妃依然紧紧地将玉玦捏在手里任谁都无法掰开.直到她的父亲斛律光亲自去掰才松开.当然.这不是我亲眼所见而是从宫里宫人们私下议论所听得.但是斛律王妃就在乐陵王高百年死的一个多月后跟着去了.这是事实啊.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啊..高湛以身体不适的原由也将我留在宫中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來.我几乎都窝在高湛的寝宫昭阳殿.不上朝.不问政事.几乎是什么事儿都不过问.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如果说还有别的那就是在高湛的温柔中逃避现实.
从昭阳殿望去.是一条幽幽地长廊.长廊连接着含光殿与凉风殿.流水潺潺,香草萋萋唯有此句话才能描绘出廊阁之间的一番景象吧.昭阳殿的后面则是皇后嫔妃们居住的后宫.与之相连的是一条长巷.这条长巷已经不知道印上了多少位君王的足迹.就连高湛也不知道自己來來回回得走了多少遍了吧.
“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长巷.”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这一个多月來也许是为了我能静养.所以取消了昭阳殿通传的惯例.就连不必要的闲杂人等也撤掉了.
“长巷.”
一声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低鸣.脸已经靠了过來.
“嗯.长巷.是永巷吧.我记得…是这样叫的.”拖起下巴.撑在回廊栅栏上.
“什么也沒有啊.在看什么.”
“足迹.”淡淡地笑了笑.侧脸瞥向一脸惊讶的高湛.
“足迹.”高湛疑狐地向前倾了倾.眼睛盯着长巷看.
“打扫得很干净啊.”高湛看了好一会儿.还是什么也看不到.抽回视线诧异地看向我.
“我看见了呀.好多好多…最清晰的是九叔叔的.”目光移向此时显得有些寂寞的长巷.喃喃自语.
“肃……”
“也许别人看不到.因为这不是用肉眼能看到的.但是.意外的我能清晰的看见.就好像是描绘下來似的.”一个个重叠的足迹.看起來很杂乱却也自有來回两种方向的.
“肃.我已经很久沒去……”
“为什么.”突然回头.似乎吓了高湛一跳.
“嗯.因、因为……”
“因为我在这里.不方便吗.”淡淡地笑了笑.似乎是在替他把后面的话说完.
“不、不是的.”高湛突的站直身体.
“九叔叔.”托住下巴的手慢慢地向上滑入发丝.歪着脑袋盯着站在我旁边的高湛看了看.思绪一下子变得遥远起來.缓缓地张开口.幽幽地说道:“要是不是皇帝多好啊.你不是皇帝.我也不是兰陵王.只是高湛和高肃.只是这样该有多好啊.”说完后.觉得喉咙里哽哽地.鼻子也有些酸酸地.
“肃……”
“呵呵.我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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