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陵王府.百年的家.”现在吗.看了眼正下得大的雨.有些纳闷.
“那天好像也是这种天气吧.也是下着大雨. ”高孝琬转头看了眼外面.喃喃地说道.
“唔.”那天.
“肃还记得当年殷自尽的那夜吗.也是这样的雨夜吧.当时肃还好奇大雨天的而且还下着大雨.大哥一夜未归.还有陛下也是.”
“唔.”心一惊.高孝琬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了.怎么会忘记呢.我当然记得.但是高洋的太子、废帝殷并不是自尽而死.而是被赐了鸩酒.当时奉密旨前去的就是还是长广王的高湛和高孝瑜.下旨的就是当时的皇帝高演.
“肃.无论如何他都是先帝的血脉.是与我们有血缘的血亲.”
“……”他…说的是已死的高殷.还是……
“肃.走吧.带上雨袍.”高孝琬说完.就匆匆转身.
“琬哥哥.”起身拉住正要出去的高孝琬.
“嗯.咱们车上再说.走吧.”高孝琬似乎很急.沒等我说话就急急地拉着我朝外面走.
马车在暴风雨中奔驰.车篷被拍打地‘啪啪’地作响.急速奔跑的马车就像要被掀起來似的.
“王爷.到乐陵王府了.”
马车骤然停下.帘子被掀开的同时一把土黄色的油伞撑在外面.
“肃.咱们下车.”
高孝琬将斗篷拉起.弯身下了车.我也跟着将雨袍的斗篷拉在头上.跟着下了车.
“王爷.您看.那边有辆马车.欸.好像还站了个人.”撑起伞的车夫指向乐陵王府石狮旁.他的身上几乎已全被打湿.
“咦.那不是斛律府的马车吗.”高孝琬拉高了斗篷.眺望去惊道.
“唔.”听高孝琬这么一说.我也掀开斗篷朝停在石狮旁的马车看去.那里的确是有一个撑着油伞的人影.
“恒伽.”我低声惊道.
“咦.是斛律家的小子吗.”高孝琬看了看我.细细地朝油伞下的人看去.
“呀.的确是那小子.果然是进不去吗.”
“呃.”吃惊地看向高孝琬.难道他早就知道进不去吗.
“还好叫你一起來.不然就白來一趟了.”高孝琬悻然说道.
“琬哥哥……”听他的意思.是因为早就知道不能进去.所以才大半夜的叫上我一起的吗.他就这么肯定.有我在就一定能进去吗.
“过去吧.看情形.那小子也等了很长时间了吧.亏他能耐那么久.”说着.不由分说的就挽着我的胳膊朝石狮走去.
“你小子也有愣着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啊.”高孝琬瞅着油伞下的斛律恒伽有些嘲笑地说道.
“呃.你们.”斛律恒伽扯脸看过來.脸上早已挂满了雨水.
“这么惊讶干嘛.你能一直等着.不就是早料到我们会來吗.”
“……”咦.有些吃惊地看向高孝琬.他的确说的‘我们’.也就是说他认为斛律恒伽知道我也会來.我又看向斛律恒伽.只见他起初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地淡淡地笑了笑.这么说.高孝琬想得沒错.斛律恒伽的确是早已料到我和高孝琬都会來.还是说他早就算到了‘我’会被高孝琬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