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一色的佩刀千牛备身.向前走了两步.站在甬道上.身边的千牛备身并未做任何反应.只是眼神中多了些恭敬之意.
看了一眼隔壁的地字号牢房.只见上了锁的铁门一直紧闭着.心里顿时起了作弄之意.走上去伸手敲了敲.
敲了两声.里面并未有声响.沒反应吗.
接着又敲了两声.还是沒动静.疑狐地瞥了眼铁门边的千牛备身.见他也是一脸的茫然.
“喂.狐狸.你睡死啦.”轻声骂道.耳朵贴近铁门.
果真.话刚落.就听见里面传來轻盈的脚步声.正往门这边过來.
“长恭.”
“是我.怎么敲了半天也沒动静.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呢.”戏谑道.不过倒是松了口气.
“你怎么在门外边.”
“噗哧.”一声笑.说道:“不在外边难道在里边不成.”
“唉.不是.我是问你.怎么不在墙那边.”
“那你就直接问.我怎么不在你隔壁.跑到外面來了就是了嘛.”
“算了算了.怎么都好.”斛律恒迦嘟囔着.里面又是一阵的沉静.
“狐狸.你怎么了.不会是被关得都谢了吧.”唇角一声轻笑.
“说什么呢.只是有些无所事事吧了.”
“唔.”听见斛律恒迦有些无奈的语气.心里也不免有些不好过.
“放下吧.用不來了多久.咱们就会离开这里的.”
“唔.我沒有担心.见你这两天这么忙乎.就知道待不了两天的.”斛律恒迦说得很平静.
“原來你都知道啊.”我应该早猜到.他早就知道的.因为我做什么真的是很难逃过他的眼睛.即使是是他的耳朵也沒有放过这两日的声响.
“就在你隔壁.不听见也难吧.”
“你.”讨厌.又是这种语气.他总是这样.就在以为很接近他的时候.他又会拉开双方的距离.明明是因为在意才会去了解的.他总是会表现出一副只是因为凑巧的样子.这也是我感到最厌烦他的一点.
“外面的守卫换了吧.”
“呃.”
“一大早.外面就窸窸窣窣的.”斛律恒迦轻声说道.
“嗯.是呀.”
“是千牛备身吗.听脚步不像是一般的护卫.”
“嗯.是啊.”他的耳朵还真是厉害.不.应该是他的感觉还真是敏锐.
“我爹应该沒來过吧.”
“恒迦.”听得出.他的声音有些失落.
“那也沒办法!”斛律恒迦又说道.
“是啊.这里是天牢嘛.”其实我只是在安慰他.天牢又怎样.想要谁进來.还不是被我搞进來了吗.我想.斛律光沒有來.也是身不由己吧.
“冶监不是进來了吗.”
“啊.”我听得出.斛律恒迦的话有些嘲笑.并不是在嘲笑我.而是嘲笑他自己.对.是在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