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晋阳城沒有吗.”
“咦.不.当然有.”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不悦的瞥向他.沉声道.
“咦.啊.卑职…只是.技术精湛的、最好的冶铁师是在铁冶署啊.”狱史噔了一下急急解释道.
“那就去把冶监叫來.”
“咦.可是官冶都是被军衙管控的啊.卑职不能……”
“去找河间王.你昨天不是见过他吗.让河间王去带人过來.”
“可、可是.即使人來了也进不來啊.沒有皇上及内廷的手谕是不能进入天牢的.”
“告诉河间王.让他去找赵郡王.他不在就去找彭城王.” 赵郡王高睿是高欢的弟弟.兼尚书令.是负责总揽朝政一切政令的内廷首脑.而彭城王高浟是高欢的第五子.兼录尚书事一职.等于是皇帝高湛的最高代理人.主持尚书台的一切政事.他们一个是高湛的叔叔.一个是高湛的兄长.算起來.他们一个是我的叔公.一个是我的五叔.他们其中任何的一人.都有办法放个官冶进來..
“咦.这.”
“还不快去.磨磨蹭蹭的做什么.”沉声目向狱史.
“啊.是、是.卑职这就去.”狱史连连后退.急急转身出了牢房.匆忙中却忘了关上铁门.
我侧目瞟了眼被打上油的铁门.光光亮亮地竟未发现一处铁锈.
‘噹、噹’
唔.回头看朝墙壁.起身朝响声走去.
“干嘛.”沒好气的问道.真是的.这一天都沒出声.怎么现在却又敲墙壁了.
“我想问你干嘛呢.”斛律恒迦好像愣了一下.回过神才问道.
“你以为窝在这里还能干嘛.我又不能把这里掀喽.”沒好气的回道.
“我就是觉得你想要把这里掀了.”斛律恒迦肯定的说道.
“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他以为我就这样的嗜好搞破坏吗.
“那你刚才又是赵郡王又是彭城王的.又是尚书令又是录尚书事的做什么.把朝廷的两位大人物都搬出來了.不是想掀了天牢又是什么.”
“哼.要你管.”我知道他是故意这样戏谑我的.因为我能感觉到他故作惊讶下的平静心境.
“我才不想管.只是刚好在你隔壁吧了.不想管也听到了.”
“怎么.你怕变成同谋.再按你一个从犯的罪名吗.”哼.明明就很在意.却要用这种口气说得好像满不在乎似的.让人听起來更加的火大.
“你还真想长期在这里住下來啊.怎么.坐牢都坐上瘾了吗.还想把官冶弄进來陪你玩.”
“你……”不是说不想管吗.却把我刚才和狱史说的话都听进去了.还说了这么多.明显的就是非常想管嘛.
“哼.哼.我就是不告诉你.”轻哼两声.高傲地说道.
“我又沒问.”斛律恒迦声音突然变得很低.不过却被我贴在墙上的耳朵听了进去.
“那我就更不会说啦.”故意气他.谁叫他总是装腔作势.极不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