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的眼眸看不到它的颜色.眼下虽然被丝巾遮住.但仍旧是双手犹抱琵琶半遮面.
“这…是哪儿的.”愣愣地盯了半天的值夜兵卒.只一人先回过神來.
“官爷.我、我们……”
“沒问你.”其中一个兵卒狠狠地瞪了瞪抢着开口的小厮.
“是、是.只、只是我…我们姑……”
“姑、姑什么姑.说了沒问你.你小子就喜欢抢着说是不.结巴成这样还抢.”一兵卒拿起不知什么时候不自觉放下的长矛戳了戳小厮.
“哟.兄弟.看这身材.还真是有点搔人呢.”另一人凑了过去.右手捏着下巴猥琐的笑着.
低垂着头的人儿身子颤了颤.微微侧了侧身子背着凑在身边用一双龌龊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官兵.
“哟.这娘们还害羞了呢.这是窑子里出來的吗.”围着猛瞧的兵卒吞了吞口水.“瞧这身段.不知道这丝巾下长得是啥样让人心痒痒的模样.嘿嘿.”
“你这家伙.忘了现在是在值夜吗.小心被大人知道活剥了你的这身臭皮囊.”虽说是一脸的鄙夷.但另一兵卒也忍不住梦吞了口水.
“做什么呢.”
“咦.啊.头儿.”
“头儿.”
两名兵卒同时转身占了回去.
“不好好值夜.瞎整啥.”一个士军装束的走了出來.狠狠瞪着值夜的两名兵卒.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夜晚出现在军营外的两名來人.
“哪里來的.可知这儿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这些小百姓随意凑上來的吗.”士军仍旧是一脸的怀疑.
“禀、禀官爷.我、我们是、是……”
“啧.是了半天.是什么.”士军不耐烦地扣了扣耳根.
“头儿.他是个结巴.”
“对.他是个结巴.”两人相继说道.
“去.老子不晓得.要你们这些球说.”士军狠狠地骂道.
“唔……”“呃……”两天被骂.果然就怪怪闭了嘴.
“问你呢.哪里來的.”士军对着抱着琵琶的人儿大声问道.
人儿紧了紧怀里的琵琶.依然低垂着头.沒有作声.
“怎么.是聋的.”士军疑狐地盯着低垂着头的人儿.
“头儿.她兴许不会说话.”
“对.也许是个哑巴.”
两人又接口道.
“老子沒问你们.”士军骂道.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又骂道:“他个球的.两个臭软球.沒见过女人吗.啥样都沒看见就一副猴急样.”
“可是來充军妓的.”士军问道.
“你瞧.还说咱猴急.自己不是开门见山吗.”“就是.”两名被骂的兵卒窸窸窣窣地小声抱怨着.
“是、是.”小厮急忙应声道.
“老子也沒问你.”士军扭头就是对小厮一阵大吼.
“嘻嘻.小子儿.你要是长得细皮嫩肉、俊俏些儿.沒准儿就轮着你回话了.”两名兵卒戏谑道.
“啊..”小厮愣着个傻样.半天沒缓过來.
“不会说话.总会点头吧.”士军很不耐烦地瞪着默不作声的人儿问道.
紧紧抱着琵琶的人儿身子颤了颤.过了半响才点了点头.
“真是的.给老子进來吧.”士军骂骂咧咧地转身说道:“进去后不要到处乱走.小心好自己的贱命.”
“走、走…吧.”终于缓过神來的小厮扯了扯磨蹭不动的人儿.拽着紧跟着前面的士军进了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