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消失的骜义始终沒有再回來.
离别之际.与前來送行的斛律光寒暄了几句.便准备上车了.
“唔.恒迦.你与茜儿同乘一车吧.”我扭头瞥了眼正要跟着上车的斛律恒迦.
“你在打什么主意.”
“主意.”放下已经抬起的脚.不解的望着一脸疑狐的斛律恒迦.
“你不是习惯跟她一起了吗.”我一脸无辜的瞅着显然有些不悦的斛律恒迦.
“你怎么还再说这事儿.”
“因为……”我神秘的一笑.轻声道:“我可是个十分霸道的人哦.”
“啥.你说什么.”斛律恒迦好像并未听清楚我刚才的话.
“沒什么.反正你坐后面的车就是了.”背着他挥了挥手.准备登上车.
“长恭.”
“嗯.”他又要说什么.
“万福客栈的老板和伙计昨晚死在了牢里.”
“嗯.”回过头望着斛律恒迦.
“那家伙昨晚沒有回來是吗.直到现在也沒见人影吧.”
“你…是在怀疑骜义吗.”我笑了笑.问道.
“我可沒这么说.只是.他到底是什么人.你清楚吗.”
“不清楚.”脱口而出.
“……”斛律恒迦紧缩双眉.紧盯了我好一会儿.半响才松开眉头.“我骑马.”转身离去.
望着斛律恒迦离去的背影.唇边不经意的流出一丝意义不明的笑.掀开车帘.羲正坐在里面.
“沒有留下任何痕迹吧.”钻进车厢.在羲的旁边坐下.
“只会认为是自杀.”羲回道.
“另一件事儿办得怎样.”身子重重地靠在靠椅上.一下子觉得有些累了.也许是因为昨晚沒有睡好吧.又做了同一个梦.
“唔.公子请放心.用不了几日.他会在邺城出现.”
“呵.难怪他不喜欢你.”
“唔.”
“沒什么.我好累.想睡回儿.快到时叫我.”说着偏了偏身.重重地靠在羲的身上.
“嗯.”羲应了一声.僵直的身体渐渐软和下來.
靠在羲的身上.眼皮渐渐地睁不开了.车厢沒晃几下.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四公子.您回來啦.”
刚一下车.门口的高柱就叫了起來迎上來.
我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白色灯笼.这才想起几天前宋宛如去世的事情.
“齐、齐王府.”身后响起也刚刚下次的茜儿的声音.
“你、你究竟是何人.”
“好大的胆子.我们公子是大齐堂堂的兰陵王.怎能容你这般的不敬.”
“柱子.”我出声制止.有些埋怨高柱的多嘴.
“是.四公子.”高柱虽不情愿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长恭.我先回家一趟.记得一会儿还要进宫面圣.”斛律恒迦伸了身胳膊.显然一路骑马让他全身都是酸的.
“今天不想去.我累了.明天再去.”
“咦.可是四公子.宫里的公公已经在里面等了.”高柱说道.
“什么时候來的.”不悦的朝里面看了一眼.
“这两天都有來.不过都是看了一眼就走了.今天大概是知道您会到.所以就从早晨就一直等着.”
“打发他们回去.说我今天不想进宫.恒迦.你回去吧.今天不进宫.”转身面向斛律恒迦.
“嗯.随你吧.我回去了.”说着.又伸了伸胳膊.转了身.
“茜儿.怎么了.”
“原來公子就是大齐的兰陵王.原來从一开始就沒法赢公子.”
“嗯.”
“王爷可知道我的主子的名讳.”
“……”自然是不知道.
“兰陵皇妃.”茜儿仿佛豁然开朗的样子.坦然地笑着.
“柱子.带姑娘进去.好生招待.”看了一眼茜儿.转身嘱咐了一句.独自迈进王府.
兰陵皇妃..宇文邕你到底早想些什么.既然深宫里有了一个兰陵皇妃又为何还不满足.一定非要把自己弄得偏体鳞伤吗.她才是你能要的起的.可以要的.而我不是你能可以要的.也是你要不起的.
“四公子.”
走了沒几步.高柱追了过來.气喘吁吁的说道:“四公子.三公子这几日都不在府中.临走时吩咐奴才.等四公子回來后让您帮着安顿下二夫人的娘家.”
“娘家.”
“是呀.二夫人一死.大部分的宋氏一门也都难逃一劫.”柱子沉声道.有些黯然.
“对了.我还不知道二娘是怎么死的.”
“咦.三公子在信里沒和四公子说吗.”
“沒有.”
“这样啊.”
“柱子.你告诉我.皇上为何要问罪二娘.”我是知道宋宛如是高湛下旨赐死的.但是详情倒不清楚.
“唉.是大公子的侧室卢妃.她向皇上告发二夫人伙同宋氏亲族要为了给大公子讨个公道.秘密谋略想要谋反.”
“卢妃.是那个皇后的內姐.卢正山的女儿吗.”
“正是.”
“唔.我知道了.你去安排我带回來的女子.”
“是.四公子.”高柱应了一声.转身跑向大门.
谋反.哼.好一个敏感的罪名.他真会相信这样的借口吗.真会就信一个死了儿子的女人还有什么谋反的心思吗.高湛.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究竟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