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的骂道.
“我问你什么人.沒听见吗.”头役又重复道.
哼.还沒有人敢这样和我说话.他一个小小的班头竟然如此的有眼无珠.我斜眼瞟了眼鬼叫的头役.还是沒有理他.
“你当自己什么人啊.敢如此目中无人.就算你是皇帝.在这里也是条离开水里的龙.”
唔.我扭过头眯着眼睛看向气得跳脚的头役.不错嘛.胆子可真不小.竟然敢在大齐的脚下发出这样的诳语.我看他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头、头儿.他、他在瞪我们.”头役身边的衙役抖声说道.
“我呸.下了大牢.我看他还拿什么瞪.來呀.给我拿下.”头役已经是怒火冲天.大声吼道.话刚落下就冲了上來.
后面的几个衙役互相看了眼.见班头都动手了.也都跟了上來.
“啪”的一声.又一盆盆栽碎在地上.只是刚好碎在头役的脚下.
“谁敢动就是找死.”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从回廊传了过來.虽是异口同声.但也搭配得意外的好听.就像是两种不同的乐器相辅相成.
“这、这……”头役盯着砸在脚下、碎了一地的盆栽.身体抖得连话都说不清.
同时扭头瞪向衙役的斛律恒迦和骜义确定头役沒有再动手后.又继续打了起來.
“沒完沒了了.”皱了皱眉头.瞥了眼回廊.将手里的茶递向青儿.懒懒地倚在靠椅的扶手上.
“头、头儿.怎么办.”
“唔……”头役吱吱唔唔了一会儿.沉声道:“哪一个都惹不得.只有禀告郡守了.你去.”头役沉思着.眼睛盯向其中的一名衙役.
“是.是.”被点名的衙役好像是巴不得离开好脱身.赶紧答应着急急转身跑开.
又完了一杯茶.
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懒懒地瞄了眼回廊.他们还真是不累吗.
“头儿.”一旁站着的衙役似乎也站得腿有些发麻了.都原地了动了两下脚.声音听起來也有些干涩.
“干嘛.”头役早就不耐烦了.却又不敢随便动.
“我们不能就这样站着吧.”
“怎么.你还像坐着喝茶吗.”头役愤愤地说道.偷偷朝我这边瞄.正巧又看见我也看他们.吃了一惊.感觉缩回视线.
“啊..才不是.只是.这么久了.也沒个结论……”
“咔嚓.”
“吓.”
茶杯破碎的声音打断了衙役的交头接耳.同时引來一阵抽气声.回过神的衙役纷纷朝茶杯破碎的地方看去.又纷纷看向我已经空了的手.而此时.本來还在激烈打斗的斛律恒迦和骜义两人也都停了手.惊讶的朝我这边看过來.
“有完沒完.你们不嫌烦.我却坐累了.”突的起身.厉声道.
“要打给我滚远点.少在这里碍我眼.”又是一声冷厉的呵斥.
极其烦躁的一个转身.将身后的椅子带过來.一脚踢飞.经过衙役身边朝回廊费了出去.惊愕的斛律恒迦和骜义两人同时拉开距离.飞过去的椅子正好从二人之间腾出來的空间朝大厅飞去.沒一下就听见砸在地上发出的断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