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來.
“你以为我能做什么.”这女人就这么忌讳我吗.她以为我能对已死的高孝瑜做什么.难不成以为我会把他的儿子吃进肚里不成.
“啊.”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看样子她还真认为我做了什么.
“放心.我什么也沒做.而且.我根本就不会对瑜哥哥做什么的.”
“是吗.”宋宛如虽然看似放了不少心.但依旧是将信将疑的表情.
“信不信由你.”虽然我知道这样对她说话不太好.因为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高孝瑜的母亲.当着高孝瑜的灵堂对着他的母亲说些不太合适的话实在是不好.但是.我也不想因为这样就特意的去说些恭敬的话讨好不喜欢自己的人.因为这样就不是我了.
“怎么可能信.”
“……”盯着宋宛如笑得有些凄凉的脸.我能感觉到一个早年失去男人的女人在辛辛苦苦盼望儿子长大成人后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高孝瑜的死对她來说无疑是绝望.我能看到她眼瞳有着黑暗的绝望……
“我以为只要躲着你.什么都会好的.可是…还是变成了这样.”
什么.她在说些什么.
“为什么.”
什么.我冷冷地看着宋宛如突然抬起的脸.眼底里尽是悲愤.还有恐惧……
“就算躲着你.你还是不放过我、不放过我们.为什么.”宋宛如喊得歇斯底里.
“我并沒有做什么.”是的.我什么都沒有做.
“沒有.的确是沒有.可是这才最可怕.什么都沒有做却操纵所有的人.哪一件事情不是因你而起.”宋宛如苦笑着.眼神空洞.仿佛并不是在和我说话.
“怎么.默认了吗.”
“……”我沒有回答她.因为我实在不想和她解释.即使解释对她來说也不过是牵强的借口.
“知道我儿子是怎么死的吗.”宋宛如铮铮的盯着我.
当然知道.大家都知道高孝瑜是因为醉酒坠河而死.但是我沒有回答她.因为我其实也不明白她问这个问題是何意.
“瑜儿水性很好.”
“呃.”
“呵.你也知道的吧.”宋宛如笑得有些讥讽的意味.
我自然是知道高孝瑜水性很好.只是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以为瑜儿会被水溺死吗.”
“瑜哥哥他喝了……”
“喝醉就会忘记了水性吗.”宋宛如抢道.
“……”我张了张嘴.竟也哑然了.的确.醉酒的确不会让高孝瑜忘了水性.
“知道瑜儿是在哪里喝的酒吗.”
“哪里……”我错愕的盯着宋宛如显得有些诡异的眼睛.
“宫里啊.是在皇上的宫里.”
什么…意思.
“瑜儿在宫里言语顶撞了陛下.被陛下罚大量饮酒.你觉得一直海量的瑜儿会醉到掉进河里吗.况且出宫时.皇上还命娄子彦与瑜儿同车.为什么醉酒的瑜儿会在西华门下车.即使瑜儿自己在西华门下了车.为何同车的娄子彦不阻止眼睁睁的见瑜儿跌入河中呢.难道.你不觉得匪夷所思吗.”
她到底想说什么.
“你…其实是…知道的吧.”
什么.
“你就是这个样子.明明比谁都清楚明白.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亏瑜儿在世时这么的在乎你.沒想死后却什么也得不到.”
“说完了吗.”
“呃.”
“我可以离开了吗.”
“哼.随你.”一声冷哼从宋宛如的鼻子里发出.她沒再说什么.走到灵堂跟前蹲下.将散落在地上的纸钱放入快要燃尽的火里.
我侧目看了眼棺木.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感觉不到.喉咙里饥渴得仿佛要燃烧起來.一刻也不想再留在这里.快步走出了大厅.
本來还是暑天.晚风却显得异常的凉.院里葱绿的树叶被刮得‘瑟瑟’作响.什么都感觉不到的心突然觉得凉飕飕的.一片漆黑的天际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沒几个时辰太阳将会如平常一样的升起.黎明终究还是会來临.